齐国的国情十分奇怪,年逾五十的皇帝并不喜欢打理朝政,而是整日游山玩水。
齐国真正的实力,都掌握在太后手中,皇后作为太后的儿媳,也只能唯唯诺诺地听从。
太后猛然睁开了眼,眼神中尽是整日坐在那龙椅之上的威严。
“让他进来。”
信使走进大殿,太后便坐直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哀家那孙儿,还有多久才能返程?”
信使闻言,身子抖了一抖,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大皇子殿下,恐怕一个月内是回不来了。”
“怎么,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吗?”
太后的语气瞬间焦灼起来。
二皇子不中用,三皇子只知道争权夺势,太后为了这继承人一事几乎挑破了脑袋。
若不是拿皇后的性命威胁大皇子拓跋烨回来,不要再游走于世界各地经商,恐怕齐国灭亡都是迟早的事。
如今信使这么说,太后心中一慌,还以为拓跋烨又跑了。
“没有出意外,而是,而是大皇子跟着一个女人去了武道盛会。”
“女人?”
太后顿时郁结,怀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
“是哪国的公主?还是哪个世家的小姐?”
信使沉重地摇了摇头,太后看到信使这般反应,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你的意思是,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平民了。”
信使将头埋得更低了。
“倒也不算是平民,是雍朝沈二小姐身边的侍婢,好像叫秋夕。”
“他,他竟敢!”
太后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身旁的侍女连忙走上前去,帮太后顺着气。
“他哪怕找个平民,我也认了,大不了将这个女儿过继到哪个功臣名下,倒也说的过去,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找了个婢女!”
信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太后动怒,将火气撒到他的头上。
“你说的那个沈家二小姐,是哪个沈家?左相沈风的二姑娘吗?”
太后忽而转头问道。
“是,正是那位,而且雍朝似乎传来口风,若这位沈二小姐比武盛会回去,就册封为柔嘉郡主。”
“一个外姓之女,能破例册封为郡主,这个沈二小姐倒是个有本事的人。”
太后忽而沉思下去,站在窗边,久久望着那支翠竹。
“不如,向雍朝提亲如何?”
“啊?”
这下,不光是信使,满殿的侍从宫女都愣住了。
“太后娘娘,这可不能儿戏啊!更何况,那位沈二小姐是否有婚配,许给何许人家,我们都不清楚,这样贸然提亲”
信使低下头去,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若雍朝同意还好,若真有别的事,恐怕会是伤及两国情谊的大事。
“她敢教唆自己身边的侍女来勾引我的孙儿,还怕接过我这一个难题不成?”
太后猛然转过身来,眼神冰冷地盯着信使。
“好了,传令下去,此事准备准备,待到武道盛会过后,就是我齐国提亲之时。”
太后顿了一顿,忽而又道。
“还有,和亲的条件是,两国从此永远开放互市,而且齐国不再加收税费。”
如此大的手笔,恐怕也只有太后能做得出这个决定了。
齐国的贸易本就发展极好,若是和雍朝彻底开放互市,且不加收税费,对雍朝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