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芷棉的五官本就精致，只是不习惯谄媚，独居多年让楚知傲忘记了她也曾风华绝代。

多年食素礼佛，虽然身体清减，论起长相来绝对要比花里胡哨的柳蔓枝要美上百倍，即便是素颜朝天，脸上也看不到丝毫皱纹，反倒像是三十岁的妇人，清冷却又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她背脊笔直，这一刻犹如凤仪天下的女帝，眸光清冷倨傲，除了脸上有些许病态之色，哪能看出她不问世事多年的佛性。

重振旗鼓的她一出现便让柳蔓枝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我？”

“我记得多年前你嫁入楚家时便对我说，今生今世愿为奴为婢服侍我和老爷，是年纪大记性不好，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

柳蔓枝颐指气使多年，许久没有屈居人下，心里哪能情愿？

“是，姐姐。”

她扶着墨芷棉坐下，自己刚要坐到旁边的位置，墨芷棉一拍桌子，“放肆，正妻坐，妾在一旁随侍，我没赐坐你胆敢坐下？”

楚倾尘乐得看好戏，看来她这娘亲往日并非真的懦弱，只是不想看到这些糟心的事，懒得斗而已。

倒也是，墨家嫡长女，富甲一方的千金，又怎是她柳蔓枝青楼女子所能及？

柳蔓枝给楚知傲使了个眼色，楚知傲咳嗽两声：“夫人，蔓枝她身子骨弱，怕是让她坐下得好，省得一会儿晕病发作……”

从前两人感情还没有分裂时，柳蔓枝暗中使了不少手段，这晕病就是刺激两人的罪魁祸首。

柳蔓枝朝着她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不管再过多少年，她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既然你身子已经弱到无法站立的地步，以后怕是也无法服侍老爷了，我便给你寻个去处你且好好休养吧，老爷这你不必再操劳，我自会再去挑选一些年轻貌美的姐妹，相信她们会比你服侍得更好。”

柳蔓枝惊呆了，这真是从那佛系夫人口中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