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令:“小军那个孩子是个可怜孩子。”
“他爸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儿,他妈倒是有父母和兄弟姐妹,但是还不如没有。”
“他爸和他妈结婚之后没多久就怀上了他,结果就在他妈快要生的时候,以前被他爸抓到的一个罪犯出狱了,找上了门来,把他妈杀害了,还把他从他妈肚子里刨了出来,他爸为了给他妈报仇,开着车追杀了那个罪犯几十里,最后跟那个罪犯同归于尽了,好在他当时的月份已经很大了,加上医生及时赶到,把他救活了。”
“当时军区还没有设立孤儿院,我们就把他交给了他妈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外公外婆抚养,结果他们都是一群黑心肝的,拿了他妈的抚恤金,却连饭都不给他吃,他的那些舅舅舅妈的儿子女儿,更是把他当狗一样玩弄,要不是住在他外公附近的一个老太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带着她儿子一起,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跑到军区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只怕他早就没了。”
“后来,我们把他接到了军区,然后才有了现在的军区孤儿院。”
“只是军区孤儿院虽然能保障他的温饱,却也给不了他家庭的温暖,所以张老先生要是想收养他的话,我们是举双手赞同的。”
别说,张建国还真就有些心动。
赵司令当即趁热打铁道:“如果张老先生真的有这个打算的话,那不是正好可以趁着修族谱的机会,把小军添到张先生的名下吗?”
是哦。
张建国顿时就更心动了。
反正张锐泽的孩子还没影儿呢。
等等——
张建国这才反应过来。
赵司令说把孩子记在谁的名下来着?
张锐泽的名下?
张建国怎么品出了一些不对劲来了。
而赵司令还真就没有丝毫的掩饰的意思:“当然了,如果张老先生觉得一个孩子少了点的话,还可以多收养几个嘛,我们军区孤儿院的孩子那一个个的都是顶呱呱的好孩子。”
“而且您也不要担心孩子太多了会闹腾,我们可以帮您找几个合适的保姆啊。”
张建国:“……”
赵司令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张建国哪里还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建国直接就站了起来,他愤怒不已:“你们,你们……”
他们这分明是知道了敖锐泽和高宗的事情了,而且他们还都站在了敖锐泽那边。
他们还发现了他已经发现了敖锐泽和高宗之间的事情,所以专门派了赵司令来说服他来了。
“……你们糊涂啊,这、这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
所以敖锐泽正在追求的对象竟然真的是高宗?
他当然不觉得错的是张锐泽。
“锐泽才多大?是不是高处长……高宗故意带坏的他?”
“这个……”
赵司令只能如实说道:“这个好像是张先生先逼迫的高先生。”
张建国想说,这怎么可能?
可是又一想起之前张锐泽做出的那些事情,他突然又觉得这的确是张锐泽做得出来的事情。
所以他可不就噎住了吗?
但他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不行,自古以来,结婚生子才是人间正道,两个男人搅和到一起算什么事,这事我绝不会答应。”
“张老先生,你听我说……”
赵司令想要把他拉回到沙发上,却发现怎么拉也扯不拉:
“我们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国家英雄总是有让人退步的资格的。”
“总不可能张先生为国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我们却连他的一点无伤大雅的喜好都不愿意支持吧。”
“而且这种事……也得考虑到孩子的意愿不是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干涉太多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隔壁顾师长的女儿,喜欢上了一个小菜贩,就因为一次机缘巧合,那个小菜贩救了她的命,顾师长怎么也不答应,非要逼着他们分手,结果他女儿被他赶出家门之后为了救一个落水儿童牺牲了,那个小摊贩绝望之下也自杀殉情了。”
“还有对门柳营长的儿子,喜欢上了他的老对头的女儿,柳营长也是怎么都不答应,即便他和他死对头之间的矛盾主要是他造成的,后来他儿子一起之下跑到他的死对头家,当了上门女婿,好几年没回来。”
……
听到这里,张建国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得复杂起来。
一是因为赵司令说的那句,敖锐泽为国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他却连他的这么一点喜欢都没有办法满足。
二是因为赵司令举的那两个例子——他不想跟敖锐泽闹僵。
毕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是真的把敖锐泽当亲生儿子了。
而且国家也没有亏待他不是吗?
他想光宗耀祖,政府就给他准备上了一场风风光光的祭祖仪式。
他想儿孙满堂,政府也都已经安排上了……
再然后,不需要赵司令再用力,他就慢慢地坐了下去。
于是当中午,敖锐泽就发现张建国又做了一大锅他熟悉的老母鸡汤给他送到了实验室来,而且不用他再开口,他就已经先盛了一碗出来,让他吃完之后,给高宗送过去。
敖锐泽愣了愣,然后就笑了。
他哪里会猜不到这意味着什么。
还是那句话,和国家合作就是省心啊。
只是没想到的时候,就在张建国前脚刚离开,后脚赵明宇就冲了进来:“张先生,张先生,车鞅真人又来了……”
差点忘了,他这边算是摆平了,高宗那边还没有摆平呢。
“去看看。”
敖锐泽说道。
才刚刚走到三楼,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一声怒吼:“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敖锐泽:“……”
是他高兴地太早了,高宗这边怕是不好过啊。
他觉得他得做点什么。
于是他大步走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因为休息室的大门并没有关严实,所以走到大门处的敖锐泽直接就通过门缝,将里面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只见休息室里,高宗高坐在一条椅子上,而白发苍苍的车鞅真人正……跪在地上。
他梗着脖子,吹胡子瞪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跪在地上的是高宗:“小叔,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必须跟张锐泽分开,否则,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敖锐泽:“……”
敖锐泽:“…………”
敖锐泽:“………………”
这就是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怂的事?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车鞅真人并不是高宗的长辈,高宗才是车鞅真人的小叔。
那就没事了。
想到这里,他愉快地就又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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