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宋江清的未婚夫刘营,他们家以前是淮南王府的仆从,因为他们家祖上颇受淮南王府的老太妃的倚重,当时他们家在十里八乡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所以刘营虽然身在奴籍,却依旧是媒婆眼中的金龟婿。
而他之所以会和宋江清定上娃娃亲,全是因为宋江清的外公以前救过他父亲的命,宋江清的外公只有宋江清的母亲一个孩子,而且宋江清和刘营又都生得不错,所以两边的老人直接就拍了板。
刘营和宋江清的感情原本处得还不错,刘家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宋家,逢年过节都会送上一份节礼过去。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年,刘家祖父就突然病重去世了,又过了两年,淮南王府就因为被发现是太后伟氏的余孽,落了个抄家流放的结果。
而刘家也因此受到了牵连,悉数收归十二监,然后被重新发卖。
也正因为他们家以前颇受淮南王府老太妃的倚重,所以他们被发卖到其他贵人的府邸之后,其他贵人也就不可能重用他们。
这也就导致刘家从此一落千丈,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奴隶。
于是在十里八乡的乡贤的‘劝说’下,刘营‘主动’退掉了和宋江清的婚约。
而后瑞王便和宋江清名正言顺地定下了婚约。
不过瑞王也没有亏待刘营就是了。
他给了刘营五千两银子,足够他们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也正因为如此,外人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太过反感。
毕竟一个低贱奴隶的尊严哪里就值得了五千两银子呢。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刘营拿了这笔银子之后,竟然转身就投靠了姜家。
要说他不是诚心的,绝不可能。
而想想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即就有人骂道:
“可恶!”
“区区一介奴隶,竟然也敢记恨上瑞王爷!”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还真就坏了他们的好事儿了。
“事情还没完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瑞王突然开口说道。
他根本就没有把刘营放在心上。
毕竟一个卑贱的杂役,他不信他还能翻出天来。
听见这话,众人瞬间全都转过头来。
瑞王敲打着桌面:“姜锐泽说,他一共把那些土地卖了三十万两黄金,但是谁知道他私底下有没有收受萨国和西国的好处呢?”
听见这话,在场众人的眼睛直接就亮了:“没错,只要能坐实他收受了萨国和西国的好处,就能坐实他卖国的罪名。”
只是该怎么坐实他这一罪名呢?
瑞王:“派人伪装成姜家的人,偷偷运送一批黄金到京城……”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有人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我们再中途把他们截下来,然后对外宣称那批黄金就是萨国和西国私底下送给他的。”
其他人当即说道:“好。”
只有一点。
那就是让他们拿出两三千两黄金还行,毕竟不算太多。
可是如果只有两三千两黄金,其他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姜锐泽为了这么一点小钱,就把那么大一块国土给卖了。
所以他们至少得拿出两三万两黄金出来……
他们还真就舍不得。
瑞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说:“那就把这个计划传到那些清流党的耳朵里。”
那些清流党不过是那些盐商富户扶持起来的傀儡。
这一次,姜锐泽一次性弄来了四百多万两银子,承安帝一定会第一时间将欠那五大盐商的银子还清。
而按照那五大盐商原本的计算,朝廷至少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还清这笔欠款。
也就是说五大盐商一下子损失了两三百万两银子。
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再花上二三十万两银子,给姜锐泽一个教训的。
“好。”
其他人当即大笑了起来。
果不其然,那些盐商在知道这个计划之后,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行动。
这下子,瑞王府的人的心情彻底好起来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另一边,杨府。
杨府的人也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件事情。
毕竟他们身为清流领袖,清流党之间的那点风吹草动,怎么可能会瞒得过他们的耳朵。
“无耻。”
杨家现任当家人杨大郎直接就黑了脸。
“瞒着我们,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算计人,他们和姜党的人有什么区别?他们也有脸自称清流?”
“不对,他们本来就不是清流,只是一群豪商豢养的宠物而已。”
“无耻!”
但杨大郎来来回回也只会这么一句。
所以他越说反而越气。
等到他气够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当即转头看向了一旁正躺在一张软塌上,翻看一本西洋的历史书的白衣黑发,腰间束着一条淡青色腰带的年轻男人。
“五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年轻男人也就是杨正卿放下了手中的书册,露出了一张温润如春风的脸。
“既然你心里也不舒坦,那就派人去把那笔钱截下来吧。”
“正好,四川巡抚不是传信来说,今年四川也有旱情,四川百姓快要连野菜粥都喝不上了吗,到时候把这几十万两银子送过去,也能帮他们解一解燃眉之急!”
杨大郎:“……”
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他随后就咬牙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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