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情势,秦军只能将营帐内的壁垒拆卸成一块块巨石,抵御匈奴的进攻。
再次经过三日匈奴猛攻,士卒已经精疲力竭了,一日一小冲,三日一大冲,这谁受得了啊?
加上粮草快要消耗殆尽,士卒只能用水来代替饮食,肚子纷纷不舒服起来。
而冒顿在军营中依旧在分析着车阵,他对左右骨都侯那夜鲁和呼延吉鲁道:“匈奴车阵发挥着巨大优势,我军倘若不攻克车阵,就不法踏入中军大营,跟秦军近距离对峙。”
倘若不和秦军拼杀,秦军就可以等到援军打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匈奴必败。
但秦军的车阵可是大军进攻的主要障碍,倘若无法攻克车阵,那前几日士卒可就白白流血牺牲了。
倘若能够引诱车阵出动出现将他们围剿便可,但哪有这么容易,王离军本就少,加上数日前打败,王离根本不可能出营。
见冒顿胸口疼,那夜鲁缓缓开口道:“中间人对抗车阵,也有着一套方式对抗。”
冒顿眼前一亮,命那夜鲁说下去。
那夜鲁解释道,可将步兵布置于一个以行李辎重马车组成的环形车阵中,而把骑兵安排到车阵最前和两翼位置。
如此,既可发挥骑兵的机动能力,又可最大限度地发挥己方恃险而守的长处。
但这种战法是对抗进攻车阵的方式,对于营帐内防守的车阵恐怕无计可施。
翌日,冒顿死马当活马医,命步骑方式进攻,但成效不大,尤其是在箭雨下,步卒没有护盾只能被活活射死,冒顿再次鸣鼓收兵。
但这一次却将王离军营内的滚木礌石和弓弩箭全部消耗,王离只能将防御中心放到车兵上。
粮草仅够维持三日,更加重了士卒的危机感。
但冒顿也不再进攻,而等待士卒粮草耗尽,将工作重心放在围点打援上,围住王离,打退援军,这样王离粮草耗尽便会溃败。
秦军在军营内安稳休息,匈奴命士卒轮番进攻,消耗秦军的精力,秦军面容明显焦黄消瘦许多,虽然水源补充,但体内糖分匮乏,依旧造成了不少疾病,内部也有不少士卒死亡。
王离这次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只能寄希望于李信羌瘣的增援部队,可大军迟迟未到,甚至军营一点消息都没有,莫非是斥候没有将消息送达,莫非是秦军将我们放弃了不成?
士卒希望几乎要消耗殆尽,最终一轮新的进攻再次来袭,王离心如死灰,车阵也有气无力的防御,可当秦军披上盔甲,握着长戟,正要对匈奴主动进攻时,冒顿突然鸣鼓收兵,隆隆七万大军竟然主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