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战地诊所里吗?”傅渊终还是没忍住出了声。
他行事向来都是极沉稳的,可眼下.....他着实感觉到太多怪异的地方。
他如今虽然看不见、听不见,但知觉和嗅觉还是在的。
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很浓的消毒水味,再加上手背此刻传来的针扎感,他很确定自己是在输液,而且肩头上和大腿上有明显被绷带包扎的感觉,这说明已经有人为他取了子弹,像取子弹这样的手术若不是在一个消毒的小诊所或者医诊室里进行,他早就应该细菌感染导致高烧昏迷,然后死掉了。
可若真是在战地诊所里,那这里是不是也太宽松了?
毕竟直到现在,他竟然没有感觉到除小兔子以外的第三个人的存在。
要知道,战地诊所里永远都有着接连不断的伤员,这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即便他目不能视、耳不能闻,也不可能感受不到空气里的波动。
而且!
战地诊所里也不可能会有桃子这种水果啊!
天知道这种时鲜水果在这里有多紧俏,这要是在战乱区出现,在这战地诊所里出现,妥妥地就是被人抢夺的目标。更何况眼前人还是一只小兔子,更会让人毫无顾忌地抢夺,哪里还能轮得到他们两人慢悠悠的吃着桃子肉?
再者,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上。
就他掌握的情况,最近的战地诊所离F1区域至少也有100公里,这换作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一晚上走出100公里,更何况小兔子还背着完全昏迷的他,还是跨越过茂密的树林,途中还要躲避战乱区的匪军,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被傅渊突然这么一问,今梨冷不丁一呆,眨了眨巴眼后又叉了好几块桃子肉进嘴里,这才鼓着小腮帮又将男人的手心翻了过来写道:【不是,是临时搭建的小帐篷。】
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