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看到肉瘤内的血都化开来,也不见虫,那肯定就是已经侵入血脉中。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虫子引出来,否则镇南王必死无疑。
“不!你不能救他!”
清雅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忍着疼爬了过来,恶狠狠的看着已经断了气的镇南王:“他如果活过来,那我怎么办?我吸走的阳气怎么办?”
她也清楚自己是靠镇南王的阳气活过来的,这会儿当然怕了。
怕镇南王活过来,再把自己的阳气给吸回去!
“滚开!”盛子书终于有机会一脚踢开这个女人。
他目露嫌弃,冷声呵斥:“若不是为了你,我父亲又怎会落此下场?”
“那是他自愿的,是他答应我的!”清雅疯了似的吼着,像个泼妇。
南岭郡主缓缓起身,用几近冰冷的声音道:“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这十几年来,他为了你做的太多,可你却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
“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的东陵国,难道他就不是我们南疆的镇南王吗?”
“他曾为了南疆百姓不眠不休数日修补河堤,他曾为了抵御东陵军队殊死一搏!”
“而你!”
南岭郡主一剑抵住清雅的喉咙:“又算个什么东西!”
清雅慌乱中摇着头,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是她不想死!
她已经尝过了那十几年被困在灯芯里的日子,她不想再来一次。
忽然,清雅抓着镇南王的手摇晃着:“你去死好不好?啊?盛隆其。”
“你死了,我就可以活下来了,你答应过我的啊!”
所有人都被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气笑了,居然还有这种女人?
可镇南王任凭她如何摇晃,都金币双眸,面色青紫。
眼看着,最后一丝气息都要散去时。
年幼夕让人将清雅拖走,直接在她身侧燃了一盏幽冥鬼火。
“你敢动,我就烧了你的原身。”
清雅吓着了,不敢乱动,她知道自己原身是年幼夕折出来的一张纸。
年幼夕聚集灵气,探了下镇南王的气息,几乎已经微弱不见。
“要他至亲之人的血做引。”
“还要一只金盆,庙里供着的香灰。”
南岭郡主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好,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至亲之血,自然是盛子书。
他直接伸出手送到年幼夕面前:“要多少,随你。”
清俊的面容闪过一抹决绝,似乎放干了他的血,都义无反顾。
年幼夕抬手去摸簪子,才想起来被展翼那家伙给顺走了。
随即眼前就出现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小巧匕首:“用这个。”
盛子书垂眸凝视她瓷白俏脸,将自己的贴身宝贝,递了过去。
年幼夕一手握住匕首,一手托着他的大手,在指间划开一道小口。
鲜血顺着那道口子冒了出来,红红的,带着些微微的人血香气。
另一边南岭郡主的人也送来了其他东西。
年幼夕拽着盛子书的手,放在镇南王口鼻处:“等下会有一个东西钻出来,你不要怕。”
他侧眸望着她:“子书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