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残酷无情的决定。
人们平息了呼吸,巴戈特女士冷冷地看着齐克摩尔。“……所以,你打算结束这一切吗?”
“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
“齐克先生。!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牺牲奥斯普林的所有人!”约阿希姆挡住了齐克摩尔。
即使齐克摩尔是对的,作为德拉库尔伯爵的儿子,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奥斯普林的陨落。
约阿希姆旁边的布罗德似乎也同意了,他的剑尖颤抖着,仿佛在暗示一场即将到来的战斗。
“嗯,我知道,既然你是这片土地的贵族和统治者,当然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
如果他们同意这样做,那就更奇怪了。
巴戈特女士嘲笑齐克摩尔,“他们似乎不同意你的决定。”
齐克摩尔瞥了一眼约阿希姆和布罗德,耸了耸肩。“别担心,先生。奥斯普林的居民会没事的。”
“啊,当然。齐克摩尔先生不可能真的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安慰你们。”
“我的意思就是我所说的字面意思。”
“……”松了口气的约阿希姆闭上了嘴。
“但前提是我必须先真正做出选择,放弃奥斯普林或巴戈特女士的居民。”
“还有别的办法吗?”巴戈特女士用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她在嘲笑他,因为她确信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她所计划的结果。
一个对自己完全有信心的对手——这是齐克摩尔最喜欢的猎物。
“首先,我不需要在这两个选择之间考虑。我不需要放弃其中任何一个。”
“你在说什么?”
“奥斯普林的所有市民都已经痊愈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面纱之下,巴戈特女士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看到她惊讶的脸,齐克摩尔笑得灿烂。
“怎么样,巴戈特女士?你完美计划的希望时刻怎么样?”
“你治愈了所有人?”巴戈特女士吃惊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但这只是一瞬间。她的眼神很快变得平静。
“你在说谎。”她很确定。
但齐克摩尔回答说:“我说的是实话。如你所知,被伊格拉姆感染的人耳朵后面会出现一个小红点。”
“你也注意到了?”
耳朵后面的一个小点是一个很难注意到的症状。
不仅很难看到人们的耳朵后面,而且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它。大多数人不会将其视为疾病的症状,而是将其视为人的胎记或痣这样类似的东西。
“当你在城堡里用伊格拉姆感染人们时,我意识到红点是一种疾病的症状。此外,我还注意到奥斯普林的普通市民耳朵后面也有同样的点。”
回到村里,他首先检查的是人们的耳后。
“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针对治疗伊格拉姆。”
“即使你知道,这仍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做了解药,你也必须知道它的成分。该药的成分之一是生物素肠。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珍贵药材。就算你能奇迹般地获得足够的药材来给城堡里的每个人制作药,也不可能制造出足够的药来治愈整个奥斯普林的所有公民。”
制作这种药不是人力问题,而是成分稀缺的问题。出于这个原因,巴戈特女士确信她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
“生物素肠?那是什么?”
“你是在假装不知道吗?没有那个,你就做不了药,所以请停止你的无用行为和可笑的想法。”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分析过你交给刺客的药物。”
“…什么?”
巴戈特女士在分析了她给刺客的药物后,问齐克摩尔是否为伊格拉姆重新制造了药物,齐克摩尔在那段时间也没有说什么。
“生物素肠?作为一个只有业余知识的人,这是我不知道的药物成分。我使用的成分是胡尔库姆。”
“呼……嗯……?”这是一种连巴戈特女士都没有听说过的药材。
“那是什么?”
“嗯,你知道,生长在我们周围的紫色草。”
巴戈特女士可以大致了解他在说什么。然后她的眼睛睁大了。这并不是因为她意识到他说的是一种非凡的成分——实际上恰恰相反。
巴戈特女士大喊:“这不可能!那!那个、那个草是——!”
“是的,你是对的。”齐克调皮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是一株杂草。”
“……!”
巴戈特女士不知道它的名字是有原因的。在这个时期,胡尔库姆只是一种在任何地方都能健长的杂草。
胡尔库姆的生命力如此强大,农民称它为“恶魔粪便”。
“但这种杂草对伊格拉姆和许多魔人·费斯特散播的疾病非常有效。”
费斯特治疗疾病的大部分药物都以生物素肠为基础。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人们每天不经意间踩到的一种杂草,竟然能治愈一些费斯特的病,而最昂贵、最稀有的药材却无法治愈。
“你现在明白了么?我不知道生物素肠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你给刺客的药的成分。我只知道胡尔库姆可以治愈伊格拉姆,我就用它做药。所以出乎你的意料,获得治疗的材料一点也不难。”
齐克摩尔将手指伸向一边。“胡尔库姆在奥斯普林周围无处不在。而且,制作这种药物也很容易。”
“别逗我笑!我弄出的病,根本不可能被一株杂草治愈!”
“我看得出你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你能做什么呢?这是事实。嗯,当你这样说的时候,听起来确实很有趣。”
齐克摩尔无礼地盯着巴戈特女士。“又或者,是因为你的制药技术太差了?”
“什么!”巴戈特女士看起来很生气。
当她告诉大家她是如何在患有传染病的人身上做实验时,她的自信态度丝毫没有迹象。
“啊,就算你为所有人准备了足够的药,你又怎么可能在不被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给奥斯普林的所有公民喂药……”
“你是教我如何做的人。你说伊格拉姆在使用相同水源的人之间传播。我做的药是液体,几乎没有味道。”
“……!”
“你猜对了。”齐克摩尔用力地回答:“我给井和所有水源下药了。”
“……!”
在战争时期,人们会在敌人的井里下毒,但巴戈特女士从未听说过有人往井里下解药。
“在这座大城市的许多井里偷偷放药真的很难。”
汉斯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夜深人静时,他们带着斯诺克和齐克摩尔四处偷偷往所有的井里放药。这是非常艰苦的工作。如果约阿希姆没有为他们提供极大的照顾,汉斯会完全昏倒。
“哇,原来放得真的是药。”汉斯打消了疑虑,发誓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他怀疑齐克摩尔的话。
“我们放完解药后,我检查了人们都没有耳朵后面的红点了。当然,我不能肯定地说我治愈了奥斯普林的所有人,但不让你逃跑就足够了。我的回答对你来说足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