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对于古诗词文化,有一种天然的情怀。
这种独特文体的优美与意境,任何其他语种的翻译都无法完全表达,只有浸淫在汉文字环境中的人,才能完全的体悟那种独特的韵味与美好,是华国的无价之宝。
只是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漫漫长河大浪淘沙流传下的顶尖之作,华国人早已耳熟能详,并不稀奇。
但是如果突然出现大量以前从未听过,且无法考证的诗词呢?而且这些诗作的质量可圈可点,某些甚至完全不逊于传世的顶尖之作呢?
池砾现在有的就是一个完整而健全的古文明,与他所在的文明极为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可以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素材库。
在写诗作赋这方面,古人有先天优势。这倒不是说古人比现代人聪明,只是语言环境不同。
对于现代人来说拗口的古文,对古代文人来说稀松平常。而现代人比较喜欢且擅长的各种散文,拿到古代肯定也能把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就算现代的古文学爱好者,浸淫多年,极力模仿古代文风,也很难像古人一样留下脍炙人口的惊艳之作。
一个原因是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就不一样,现代人研究古文多半出于兴趣,而古人可是靠这个升官发财,只要熬出头去,那便直接跨越了阶层,是可以玩命学的东西,拿兴趣比人家吃饭的家伙,那自然比不过。
另一个原因是文学作品本来就是由心而发的东西,如果不是处在那个社会环境,就无法完全体悟那种心情。
比如庄子叔那篇笔锋沉郁的长文《题厄法寺冬韭》,对于衣食富足的现代人来说,韭菜送嘴边上都可能嫌难吃,又怎么能理解冬天里的韭菜,对古人来说是何种惊喜。豪绅金银相送,贫者捉襟见肘,又是一种多么悲哀的社会现实。
文学上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印记的经典诗词,往往源于苦痛。
这种苦痛有可能源于诗人自己,也有可能源于整个社会。可能是国破家亡的悲怆,也可能是壮志难酬的抑郁,或是生离死别的痛苦。
越是在恶劣的环境之下,诗人往往就越能创作出震撼人心灵的作品。
而古人切身感受到的那些痛苦,也许现代人一生都不会遭遇,“为赋新词强说愁”,这样写出来的诗词,可能也很工整对仗,甚至文采非凡,但比之真正处于那种境遇下的人来说,欠缺一丝关键的灵魂。
雍朝也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也孕育出了一批截然不同的英杰人物,将他们那的文学作品搬运过来,肯定能吓对古文又崇拜又陌生的现代人一跳。
当今社会,人吃饱后对娱乐的需求非常大,这样的噱头足够吸人眼球,引人下载,等下载后怎么让玩家掏钱,那就要看他这个游戏厂商的功力了。
池砾为什么不靠倒卖东西赚钱呢?讲道理,在物质生活丰富的现在,有什么比娱乐行业投入小,回报高。
在池砾的讲解下,粗略了解游戏的形态以及赚钱模式后,谭玉书已经被池砾新奇的赚钱方式惊呆了。
但是有一点,谭玉书纠结的问:“可是池兄,你说的这些我一窍不通,能帮你什么呢?”
池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给你找的活绝对是你最擅长的。”
谭玉书:……
他擅长什么啊?
……
资金到位,且有了一个看起来相当靠谱的办公地点后,招人就比较容易了。
不过来面试的还是新人比较多,毕竟池砾的公司刚成立,真正有实力的人还是更愿意往大厂挤。
不过没关系,当年黑石就是他们几个新人摸索着建出来的,现在无论是资金还是技术,都比当初好太多。
只是公司几个老人可要累死了,什么东西都要亲自教。为了尽快把人带出来,恨不得把脑子里的东西抠出来装新人脑子里,每天讲的嗓子冒烟,眼睛通红,老吓人了。
好在新人刚出校门,满腔的雄心壮志还未磨平,完全没被这几个人的狂躁吓退,甚至因为前辈的倾囊相授,感受到自己真的学到了干货,顿时觉得这个公司没白待,真的能学到东西,于是和几个前辈一起鸡血起来。
程序那边,主要是朱野和林雪协同合作,一起盯着。
喻良朋这人算是程序员中少有的异类,嘴皮子非常利索,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池砾把市场那边的活也交给他了,所以这家伙最近满地跑。
胡钊和毛玲玲一个建模师,一个原画师,那自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共同撑起了美术部。
因为专业方向不同,胡钊那边要频繁和技术部门联系,所以干脆把他们一起打包到技术那边的办公室。
而毛玲玲这边要设计原画,自然少不得和文案部门沟通,但因为文案这边刚建起来,还没个主事人,就让毛玲玲统一带队了。
好开心……个屁啊!现在连人设都得她这个画师亲自做了吗?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偏偏她老大还要作妖,说是这次他要开发的是一个国风游戏,画风要古色古香,摒弃市面上通俗的日系画风和网游画风,多加些传统古画的画法。
毛玲玲:……
“老大,你知道精通古画的画工有多难找吗?”
“我不知道,所以呢?”
毛玲玲:……
“所以我要加倍努力去找……”
“嗯,那你加油。”
毛玲玲:……
加个屁油!真是老大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但是精通古画的画工就是不好找啊,市面上常见的画师都是学的现代画法,就连她这个头头也不擅长古风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