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自然是收获了申竹玉一道怨毒的目光，另外还有赵澄绿扫过来的一记眼刀。

陈建枫知道这是自己又说错话了，不过这次他不后悔。

赵澄绿这个人就是畏首畏尾，她还总是说自己莽撞，可是她不也是会犯错么？自己干什么事事都要听她的啊。

“你是不是那个女生的父亲？”申竹玉幽幽说道。

“虽然我不记得那个女生的名字了，不过我知道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家里能够为她做到这一步，并且我还不记得长什么样子的人就只有她父亲了。”

舒沐娴注意到申竹玉在说话的时候神色竟然渐渐放松下来，明明陈景科的种种反应都说明她说对了，可是申竹玉在自己这个猜测被印证的时刻居然并不害怕陈景科的指控了。

随后申竹玉就解开了舒沐娴的疑惑，她语气里面甚至带上了得意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件事早就已经有结果了，那个女生明明就是自杀，当时警方都没有调查出来结果，她家里人都认下来了，你现在蹦出来又装什么慈父，就像当初抛妻弃子的人不是你一样。我看你就是想要讹一笔钱吧？”

陈景科脸涨得通红，连嘴唇都颤抖起来，指着申竹玉的手指颤颤巍巍，连着说了几个“你你你”，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申竹玉明显已经得意起来，她放轻松之后就挨个盯着刚刚对自己进行攻击的人看，像是在心里掂量着要怎么一一反击。

舒沐娴冷不丁道：“你现在先别高兴太早，即便这件事是陈景科错怪了你，你的得票也依旧是最高的，你也不能逃脱最后的惩罚。”

申竹玉的腰板挺直：“我知道刚刚一定有跟风假装投票给我的人，或者还有些人伪装了自己真正的投票结果，掰扯完这件事我再来一一查清也不急。”

她这会儿倒是有点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了，看样子还打算继续主导接下来的分析似的。

舒沐娴耸耸肩，不再说话。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对我无端的污蔑，”陈景科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声音虽然极力压制愤怒，但是里面仍旧像是蕴藏着雷霆之力，“我只是替死去的宋宋感到难过，她已经命归黄土，可是凶手居然连她的名字也不记得。”

他的眼神灼灼：“她在死亡鉴定里确实是板上钉钉的自杀，不过你们也是将她推下去的那只无形的手，包括我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