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胡坞简直要呕血。
“闵七这些年一直都在上京,你这位堂弟,也算是勇气可嘉。”
裴朝宰拍了拍胡坞的肩膀,说得好似调侃一般轻松。
“你说的?”
“都是小人管教无方,还请侯爷不要怪罪。”
“怪罪什么,若不是他,本侯倒不知道,闵家这些年不仅没有要离开上京的意思,反而一直盘踞不出。”
闵七这些年很少在外行走,低调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若不是胡荣康这次莽撞,恐怕他都要忘记闵七这个人的存在了。
“侯爷请放心,这件事小人一定会去尽快解决这件事。”
“不必。”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你这位堂弟,既然想要留在上京,就让他留在上京,告诉他,若是能够取闵七而代之,本侯另有重赏。”
“侯爷实在是太抬举小人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不是胡坞对胡荣康没有信心,是胡坞对闵七颇为忌惮,就连他都不敢说能够取而代之,让胡荣康去,可能吗?
“只要他能够做到。”
偏偏不同于胡坞,裴朝宰却一字不提胡荣康的能力问题。
事在人为,能做到自然是最好,若是做不到,也不打紧。
左右他现在重心还不在上京。
江南,山水如画,可是个好地方。
“你在干什么?”
赵子赢刚一进入景和宫,就看到了的合欢树下穿着他那件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白色便服的秦晚。
她背对着门口,手上似乎在做什么动作,周围并无其他宫人在一旁伺候。
赵子赢便问了这么一句。
秦晚恰好把袖箭的最后一环扣好,听到了赵子赢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琥珀色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零星洒下来几点,落在了她清丽绝伦的面容上。
她的脸上没有用脂粉修饰,身上也并无修饰,和上一次的情形不同。
上次她一身男装打扮的整齐,脸上还做了修饰,令她看上去还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模样,现在她散着一头乌发素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谁都不会把她成认成性别不明的少年郎。
“喂?”
秦晚忽然出,打破了了空气中的宁静。
“你怎么又穿成这样子,还有这衣服,孤不是让你不许再穿了吗?”
“有吗?”
秦晚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有什么不妥吗?
她不觉得啊。
赵子赢闭了闭眼,大概是和秦晚打交道多了,他竟然都已经习惯了秦晚的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穿着这样子,你想去哪里?”
“这个么,”秦晚放下抬起的手臂,绕着赵子赢走了小半圈,然后开口道:“自然是陛下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
左右诅咒的事情是要解决的。
“你凭什么以为孤会带着你去?”
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赵子赢凤眸微敛,语气幽幽。
秦晚也熟悉了赵子赢这样的说话方式,她是好奇,也是对阿蕴和他的关心,反正上京城没有什么让她好奇地,反而是这昆仑神山和巫族,对她的吸引力比较大。
“不要这么小气,好歹我们在一起也相处这么久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