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人的是,这砍脑壳死的,今天还去赌坊,把剩下的钱全部输光了!”
妇人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马戈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等她自我调节。
好在妇人也算坚强,抓着他的手,一脸期望道:“对方的目的就是孩子,想用钱抵换是不可能的……
我本来想带着孩子逃跑的,但是被抓住给打了一顿。
现在赌坊派人盯住父母家的孩子,只等契约时间一到,还不上钱,孩子就会被他们带走!”
“所以你才不能带我去三叠山?”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如今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有办法,更没有其他朋友,只能向你求助!”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助你们逃走?”马戈疑惑,不知自己能起到什么作用?钱,他是没有的,只能硬抢。
妇人摇头,“硬拼是不行的,他们干这一行的都是拉帮结伙的亡命之徒,我是不会害你陷入危险的!”
对方说的很真诚,马戈确定这是真心话,不由地高看了这妇人一眼!
“我也只会两手功夫。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呢?说来听听,我们一起参详!”
咬着嘴唇,妇人紧锁眉头,不确定地问道,“你会赌钱吗?”
“什么?我戴眼镜可不是读书造成的!记住不好,数学现在只熟悉加减乘除啊!”
马戈心中的小人钻出脑袋,在妇人周围瞬移吐槽……
……
次日,一身便装的马戈戴着假发,粘着胡子,站在“输又来”赌坊门口,观望片刻,混入人群,进入内部……
直到傍晚时分,他才从里面出来,有些疲惫,但神色却多了几分从容,回头瞟了眼赌坊招牌,转身离开!
第三日,张翠娥一家三口开车,来到了赌坊,随行的,还有侨装过的马戈!
随同他下车,阮二牛有些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敢吭声表现出来,因为他不想再尝试电刑!
四人一出现,就被门口一守门的人看见,刚好他参与过这一家的事,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加上有上头吩咐过,他便将主动带着四人进入赌坊的二楼,那是专门处理杂事的地方!
向阮二牛放贷的是赌坊的一个小头目,也兼职人贩子,专门物色适格的赌徒,只要他们的家里有女人和孩子,他就有办法令赌徒就范,乖乖地签下卖身契!
本来见阮家三口到来,他还以为这笔买卖又做成了,可当他看到随行的马戈后,经验告诉他,此事怕是不简单了!
“怎么的?阮二,是有钱还了还是请了高手助阵啊?”
把腿搭在桌上的小头目,虽然对着阮二牛说话,但暗地里却在打量马戈!
面对这些人,阮二牛怎么可能硬气?
不过身边有个更狠的,反倒让他莫名有了底气!
之前挨了一顿打,还真将他打清醒了,对方铁定是作弊,自己怎么可能赢钱呢?
便是赢钱,够还那二三百红晶吗?
因此对这些人,他也万分痛恨!
鼻子吭气,他斜眼瞟着这小头目,“时间还没到,咱们的事先不提!我这位朋友初来乍到,也是赌门中人,一天不赌就要打人,人送外号‘赌——圣’!”
马戈满头黑线,心说,“你临时改台词不怕ng?还有那个外号不是“赌侠”吗?
什么时候改成“赌圣”啦?
给我戴这么高帽子,不怕倒下来砸死你?
还有,你念个外号中间拉那么长音干什么?
显得有气势?“
心中碎碎念,但表面上,马戈还是装作一派高深的模样,加上那白色风衣和溜背关假发和造型,还真一时唬住了那个小头目及几个小弟!
“赌圣?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呢?算了,不管你是赌圣、赌侠还是赌神,来这里赌钱我们都欢迎!
不过你要是想替他们出头的话,我劝你量力而行,别把自己搭进去!”
“不用你操心!我赌————————圣!并非浪得虚名!
刚才你的小弟把我们带错了地方,浪费了我赚钱的时间。
现在我们要下去玩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小头目脸皮抽动,埋怨地扫了眼领路的手下,心想你把这神经病带来干什么?不知道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吗?
他赶紧挥手,“去吧去吧!不过阮二你们可别跑,今晚关门后,就是契约到期之时!别忘了!”
下楼后,马戈让妇人带着孩子在车内等待,这种环境,是不适合女人和小孩的!
“赌圣叔叔!加油!”
留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小拳头为马戈打气,后者既尴尬又无奈,只得同样举拳回应!
这个小姑娘不到十岁,长得乖巧可爱,若是被坏人掳走,其一生怕是要就此毁掉!
回到赌坊内,他与阮二牛直奔玩骰子那桌而去。
昨天他在这里勘察了一番,发现这里涉及各类赌博,大到各种玩法复杂的牌具,小到剪刀石头布,都可以用来赌!
不过因为玩法太多,他是没那么多精力去学习的。况且这些赌局早就被赌坊的人作了手脚,想赢大钱,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