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箭落！”

“看来我运气不错！刚到浮屠，就遇到熟人！”

爽朗一笑，一箭落心情大好，感觉这是个好的开端！

苏小如疑惑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明明……”

一箭落一指自已的脸上，配合道：“面纱是吧？其实我也不是一眼认出的！只是在过关时，就注意到有年青女人的打扫卫生，难免奇怪，多看了几眼，碰巧你在喝水，掀起了大半面纱，我才认出来！”

“原来如此！看你的样，怕是一路艰辛！我和书院的其她人都停在平安客栈，你可以先去那里落脚，等迟点大家工作做完了，再聚详谈！”

“工作？”

扫了眼苏小如手中的工具，一箭落没追问，利落地招呼一声便先行离去。

有熟人在城中，自然省了不少事，他可是有很多疑惑需要人解惑啊！

目送对方离去，苏小如忽生感概，“若是都安生，想必，迟早都会重聚一处！只是不知，能回去的，又有几人？”

她又心生幻想，若是没有牵挂，与马戈在这里生活，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扫帚一动，落叶微飘，终是无力落下，汇入垃圾桶中，被一把火烧光……

……

浮屠内城！

第二天的观光结束，回到土层的人，减少大半！

马戈和宁无道同样在大半夜赏星品酒，只是交流的频率减少，多数时间，两人都是沉默！

向导仍旧靠墙打坐，面具下的眼睛，带着某些种意味的目光，观察着两人……

第三天，观光团的人再受打击，因为他们看到了被养殖的人类！

小农户的圈舍中，养着大肚的女人，七八个稚童在脏乱的隔间中哭喊乱爬，全身被蚊虫咬地浮肿不堪。

农户提着泔水过来，一敲钟，女人和稚童便条件反射地聚拢过来，等待在石盆前。

一桶恶心的泔水倒下，他们便开始抢食，浑然不顾双手沾满污垢，也不在乎那爬着蛆虫的残汤剩饭，抓起来便吃！

那些稚童相互争抢，甚至不惜推拉顶撞咬打，就为占一个好位。

众人眼中出现挣扎的神情，有人低吼怒道：“这是把人当猪来养啊！”

“猪？你在说我吗？”

农户哼哼大笑，“我们可不会吃这么肮脏的东西！不过人类的小崽子长得太慢了，起码要七八岁才能出笼，要养出肥肉，可得十多年，这成本可不小……”

听到猪型人如此抱怨，众人心中直泛寒！

猪型人不再理会众人，流着口水看向争食的稚童，乐呵呵道：“就这样！多吃点！谁能吃得最胖，我过生时就拿谁作‘烤乳人’！”

……

畜牧区！

高山和平原地带，各有放养人类！

鸡鸭牛羊为主的动物型人，驱赶着大小人类在山间、平原游走。

那些喜男女老少，或独自、或成群，在活动区域吃着野菜、昆虫，渴了便喝露天水。

众人见状，虽心中难受，但眼前同族的待遇，明显稍好……

只是一阵歌声打破了他们想法。

篝火升起，放牧的“人”抓来几个老人，当场宰杀，上架火烤，涮上调料，配着自酿的酒，边唱边跳边边吃边喝！

而这时一辆人力车过来，下来一帮“游客”加入进来，支付钱物后，加入了这场露天盛宴。

其间，肉食不够，又有几个老人被杀……

众人不忍直视，无比自责，也不能理解那些被当作牲畜的同族，为何会流露出庆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