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小子明明是放弃试炼，可脸上的神情可没有丝毫遗憾……

呵呵，看来，已经有所得了……”

内城某处秘室中，身处法阵中的浮屠城主，虽然是闭着眼睛，但他脸上却露出一丝轻松满意的神情。

……

试炼空间内，向导确认的声音响起。

马戈毫不犹豫，确认退出。

一阵白光闪过，他重回演武馆。

异样感消失，与眼前向导面对面，先是诧异一阵，随即了然。

浮屠内城的居民全是拟人的动物，那充当向导的是只人型白狐也不奇怪。

“你似乎与它们有些不同？”

“因为我也是修行者，道行越高，就可以隐化真身。”

“我不是很懂。不过看样子，我要离开内城了……”

“对！规则如此，可惜，若你走的以杀证道的路，否则，这一关不过是修行路上的小坎……”

白狐向导的脸上竟露出遗憾的神情，令马戈不解。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反倒是对“以杀证道”这个词颇感兴趣。

见向导没有立马让自已走人，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杀戮也可成道？”

“道有千千万万，有些人只是睡觉，也可悟道……”

两人沉默。

向导再次开口，声音清冽，有别于人族女子，带着某种媚音。

“修行总是伴随争斗，所以修行者与战斗是无法分割的。

而战力，往往也体现着修行者的道行高下。

所有，追求极致战力的道不少。

悟道，是所有修行者所追求的状态和境界。

而生死之间，往往被认为是最容易触发人潜力的时候。

所以，有修行者出入险地、与强敌对战，磨砺技艺是小，激发潜力是大。

对自已恨的人不少，对别人恨的更多。

杀戮，也是一种磨炼……”

说到这里，白狐定睛看向马戈，眼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谁人不沾血？

不杀伯仁，伯仁也因我而死，何算？

杀一人为罪，杀十人为凶，杀百人为恶，杀千人为将，杀成人为雄！

杀是杀，杀非杀，若能坚定本心，知道为何而杀，自然也算道！”

“……”

这翻言语理论，令马戈颇受震撼，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向导见状，却是轻轻一笑，

“听听就好，我也就发发牢骚！

好久没有找人倾诉了……

不过你这一去，以后便没有机会再来内城了。

寻道、求道、修道、悟道的路可不轻松，莫要忘了这几日所观所见所思所想，说不定，有所收获……”

郑重地点头，马戈被一道白光传送走……

白狐待立片刻，悠悠道：“坚定本心者，少之又少。能在试炼刚开始就退出还有所收获，这样的人，注定不平凡……”

……

传送大殿中，绿衣军各工作人员并没有因为外界来犯而停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