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皇后开口,皇帝就似笑非笑的开了口继续说着,不给皇后抢话的机会。
“朕现在还记得当初永琏活着的时候,早产后喘不上来气是常有的事情。”
“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因为皇后的催产药给害得活不过三岁就殁了,如今皇后这幅恐惧害怕的样子,你猜朕信还是不信?”
皇后不敢接话,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
这件事情不管什么时候提出来,都是她的错,无任何反驳余地。
“皇上,臣妾也是心疼永琏的,那可是臣妾唯一的亲生子啊!”
皇帝轻轻颔首,“你不说朕都忘了,的确你就只生过一个儿子罢了。”
“只是皇后,朕不太理解,为什么没有子嗣的皇后还整日里想着挑事拱火。”
“难道是家里有皇位需要空气继承?还是皇后打算盗了朕的江山,将朕的江山拱手送给富察家族啊!”
“皇后啊,朕还真是没想到,你们富察家族还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啊!”
皇后瞬间跪倒在地,这么大个锅饶是她作为创造锅的个中高手,此时也是不敢接的。
毕竟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若真是被皇帝定义为叛国,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皇上还请明鉴,富察一族世代忠诚,未曾有过半分非分之想。”
“若是臣妾的处事差了些火候,臣妾定然会虚心学习,定然不会这般了。”
皇帝见自己想要的保证已经要到手了,自然不会持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皇后莫急,此事慢慢查就是了。”
“介于皇后许久没处理后宫事务,实在是生疏。朕会让李玉也一并查真相。”
“你们两个自己查自己的,哪怕皇后查不到也不必有压力,李玉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只是若皇后与李玉分别查出来的事实真相差距太大,就只能证明皇后你德行到底配不配位的问题了。”
“虽然朕的家事朝中大臣们不得插手,但皇后的事情就不只是家事那么简单了。皇后,你说对吗?”
苏婉宁听的心惊,更别提早已听的直冒虚汗的皇后了。
可事到如此,皇后也不能说旁的推托之词,只得点头应是。
“婉宁,随朕回景仁宫安置去,朕今天累了一天,脖子属实是有些酸痛,你帮朕捏几下。”
苏婉宁笑着同皇帝出了钟粹宫,和婉公主也极为优雅的跟在苏婉宁身后一道走了。
等到钟粹宫里只剩下皇后一个主子在,终于是控制不住放声喊了一嗓子。
吓得钟粹宫的老嬷嬷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赶了进来,语速都不由加快了几分劝说着。
“皇后娘娘可莫要如此,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又是一桩祸事。”
“如今只能想法子最快速度将贵人的死给处理好了,也免得陛下真的秋后算账啊。”
皇后颓然的随便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无奈的摆了摆手。
“怎么查?那贵人的毒药是本宫派人秘密送去的。她的死是本宫一手促成的。”
“本宫也知道只凭一个贵人动不了苏婉宁半分,可不管是失望还是绝望,都是一点一点积攒出来的。”
“本宫只是想让苏婉宁的宠爱稍微减少一分,多给后宫其她人一些机会,有错吗?”
“若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大清早晚要姓了苏!”
“皇后娘娘!”
老嬷嬷一声尖利,将皇后的神智唤了回来。
“是本宫失言了,事已至此,只能找一个替罪羊了。”
“仔细选人,尽量选与苏婉宁等人都没什么关联的,但是与死去的那贵人有过冲突的。”
“选好了去告诉她,若是她自行选择认罪,本宫保她娘家一世无忧。”
“若是不想选替罪这条路,本宫有的是手段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苏婉宁同皇帝踏出钟粹宫那一刻,心里就止不住的摇头,嘴里也不忘了轻微叹气出声。
“怎么了?朕去的太快,影响你发挥了?”
见弘历还能同自己说笑,苏婉宁心中就清楚了,皇帝并没有怀疑过她。
“皇上,臣妾是想着,怕是没多久,后宫就会出现一只替罪羊了。”
“只不过这个被选中的棋子是谁还未可知,想想都觉得可怜。”
弘历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替罪这样的戏码多了去了,后宫哪年不出现几个这样的人?”
“怪只能怪她们命不好,手段不够,连选择靠山的眼光都没有,怪得了谁?”
“只看如今的嘉妃,有一个四阿哥傍身,还能稳坐一宫主位,靠的不就是你的帮助?”
“若嘉妃当时选择了另外的路,你觉得她就算是靠着她自己的小聪明躲过了这样类似的劫难,可真的会过得如现在这般滋润吗?”
“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人能帮助一分一毫。”
“有那样的后果不是其中任何一方决定的,只是合作罢了。”
“就有那蠢的为了所谓的亲人,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弃掉。”
“若真的是族中亲人经历着生死的抉择,如此做倒也罢了。”
“可朕如今没打算动朝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么找死就是自己的选择了,与朕无关。”
“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悲天悯人,事事替别人想的太多着实是个大毛病。不好,得改。”
“朕喜欢你的善良,但朕不喜欢愚蠢的善良。”
想了想,突然想到后面默默跟着的小功臣。
“和婉啊,到朕身边来,朕牵着你走。”
和婉乖巧的挤到了皇帝与纯妃中间,笑嘻嘻的让两个人一起牵着她朝景仁宫走。
就听弘历止不住的一个劲儿夸她。
“下次你纯母妃遇到什么危险了,也要如此勇敢的到朕这边来说。”
“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孩子都是有勇有谋,胆大心细的,你这样很好!”
和婉公主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如月牙般,还不忘了疯狂点头。
“皇伯……皇阿玛放心吧,儿臣都知晓了。”
弘历也不计较,毕竟刚刚过继到自己这边,一时改口有误也是有的。
和婉原本有些担忧,生怕自己刚才的称谓会让皇帝不满。
好在苏婉宁在一旁,皇帝的心情尚可,和婉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看来,自家亲阿玛说的对,纯妃娘娘才是真正能做她靠山,护着她的人。
苏婉宁也不会想到,昨儿夜里将和婉留在宫外最后与和亲王夫妻团聚的和婉,会被她王爷阿玛给带到外面吃馄饨,聊了一整夜的天。
等到几个人缓缓步行到景仁宫后,和婉机灵得很,急急行了个礼就快速闪身消失。
弘历哈哈大笑,“这孩子绝对是弘昼亲生的!弘昼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儿的!”
苏婉宁也不由得噗嗤一声乐出声来,直说弘历真的过分,这么多年前的事儿还要说出来,好个促狭鬼。
弘历拉住苏婉宁的手,斜斜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朕还有更促狭的时候,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苏婉宁原本还有些疑惑,可在看到弘历眼神中那么熟悉的光后,迅速闪身就想跑。
弘历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呢?自然是迅速追了上去。
不管皇后如今在钟粹宫如何,皇帝与苏婉宁二人这一夜则在景仁宫里面,时不时传出让小丫鬟们脸红的声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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