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心说,这哪里是怕不怕的问题,真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还是老夫带着夫人过来吧!”
看到张煌言如此坚持,唐婉儿也只能起身行礼告退。
唐婉儿离开之后,张煌言才拱手行礼问道:“不知世子突然北上所为何事?”
郑经也不卖关子,伸出手比划了二个手指道:“两件事!”
“愿闻其详!”
“第一件是寡人安插在大陆的情报人员,找到了方密之先生,正在偷偷将方先生以及家人悄悄送到宁海,从宁海出海前往承天府。”
“第二件事是什么?”
“这第二件事就是寡人打算将琼州府拿下来,琼州府与雷州府隔海相望,只要寡人将海峡封锁,整个琼州就是寡人的囊中之物。”
“这第一件事还可以说与老夫有关,老夫一定配合世子将方前辈送到海上,这第二件事似乎与老夫无关。”
郑经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无关,因为寡人打算将琼州府打下来交给苍水先生治理,寡人自知德薄,不敢请先生入麾下为臣。
这琼州府交给先生,如何治理寡人绝不干涉,寡人只要儋州以南的五指山以西,一直到崖州以西的偏僻之地。其余的地方都归先生如何?”
“世子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这琼州府给了老夫,老夫也守不住,何苦自取其辱。老夫已经有了解散队伍从此归隐,不问世事之心,这红尘之事,老夫已经倦了。”
张煌言眼前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下来,琼州府汉苗混杂,是出了名的蛮荒之地,自己在浙江桑梓之地,占据地利都斗不过满清,去了琼州,地瘦民贫,语言不通,又如何能守住那片土地。
“苍水先生,您先别忙着拒绝,寡人知道你觉得琼州府乃是蛮荒之地,您手中这点人马守不住。
寡人可以向你承诺,为你提供一年的保护,而且这一年之内苍水先生所需的粮草寡人也可以提供,保证在一年之内满清的军队不会登上琼州府。
若是一年的时间,苍水先生还理不清一府之地的民政,恢复不了生产,练不出一支能够自保的力量,那就当寡人什么都没说。”
这种层面的激将法对于张煌言这样的沉浮多年儒将来说就是小儿科,不过张煌言却有些好奇这个纨绔子为何会有让自己去琼州府的想法。
“世子,您不妨跟老夫明说,为何会想着让老夫去琼州,既然郑氏能够打下琼州,也一定能够守住,为何偏偏要为老夫做嫁衣,事出反常必有妖。”
郑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这种经年的老狐狸,便笑着说道:“寡人在琼州府发现了一座超大型的铁矿,这座铁矿之大品位之高,根本就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
寡人手里人口少,自己担心无法守住这个宝地,能拉一个帮手是一个,再说寡人手里的人才实在是不够,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才管理琼州府。
你我之间就当是合作关系,若是有一天您老先生觉得我郑经还是一个值得辅佐之人,郑经扫榻以待,首辅之位永远为先生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