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根的大军与周全斌的两镇人马在海阳以西遭遇,双方都是征战多年的宿将,想要搞偷袭这种把戏肯定没有用。
当两方的统帅都收到了斥候发现了对方的时候,两方主帅都迅速摆出了攻击阵型。
周全斌所部是全火器军队,需要构筑火炮阵地,因此率先停下了行军的脚步,就地构筑火炮阵地。两镇人马光是火炮就有一百门,火炮阵地的构筑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北郑军队还是冷热兵器混编的军队,军队中远程兵种既有火铳手,也有弓箭手,更多的还是手持大刀长矛等冷兵器的士卒。
在周全斌下令构筑阵地的时候,郑根却一门心思赶紧与敌军相接。他已经从斥候的口中得知郑军只有五千人,他手里的兵力是郑军的两倍。
这一仗是妥妥的以多打少,是稳赢的局面,不过郑根跟随父亲征战多年,又岂是浪得虚名。他将一万人马分成三部分,手持刀盾的刀盾手为一部分,弓箭手与火铳兵为一部分,为刀盾兵提供远程掩护。
郑根自己率领中军坐镇其后,郑根郑军形成了一个倒品字形的阵型,很快双方的距离就已经拉近到了一里之内。
这个时候郑军的火炮阵地还没有构筑完成,站在望楼上的周全斌一边催促着炮兵部队抓紧时间构筑阵地,一边命令新式火枪兵一旦敌人进入自己的射程就果断进行自由射击。
普通鸟铳兵列三段击阵型,随时准备接敌,战争一触即发。
郑根也是不断听着斥候的禀报,他敏锐地发现对面的敌人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敌人。因为斥候禀报,这些郑军的人马都没有披甲。
在郑根看来,一支无甲的军队,要么是特别的穷,要么是觉得披甲无用。郑军肯定不是没有钱,那就一定是认为披甲无用。
郑军现在确实不再花费大量的精力浪费在甲胄上,而是采取了重点部位防护的办法,进行身体防护。
也就是在郑军的军服里面有些重点部位都是有钢板防护,比如胸口、腹部,头上等重要部位都有重点防护。
更让郑根感到惊讶的是这支郑军居然没有装备刀枪,难道就凭着火铳能拦住自己的一万大军吗?
这个时候郑根的大军已经推进到郑军两百步距离之内,郑军的火炮阵地终于布置好了。炮兵指挥官请求开炮射击北郑的前锋部队,被周全斌拒绝了。
周全斌下令火炮吊射北郑后方的军队,将北郑军队打到前后脱节。北郑军队如此密集的队形,炮兵都不用瞄准,随便一炮下去,就能犁出一道血胡同。
无法急速射,短短两分钟内就打出了五百发炮弹,顿时将北郑军队炸蒙了。郑根所在的中军损失惨重,就连郑根若不是亲兵拼死保护,都得这一轮的炮击中丧命。
郑根心有余悸,好在这个时代的火炮需要炮管冷却,给了北郑军队一个喘息之机。前锋的弓箭手与火铳兵已经推进到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达到了新式火铳的有效射击距离。
新式火枪兵开始自由点名,新式火枪兵以班组为单位,优先打击身穿盔甲的军官,阵地上白烟袅袅,飘散着阵阵的尿骚味。
这是火药燃烧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同时烟雾也影响了郑军士兵的射击精度,只能对着人影绰绰的地方射击。
好在北郑军队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样远距离的打击手段,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想不到分散队形,以躲避郑军的射击。
终于炮击造成的烟雾慢慢散去,北郑军队已经突破到了百步之内,这个距离周全斌大声命令新式火枪兵一边后撤一边对敌打击。
让北郑军队非常尴尬的局面出现了,北郑军队看似在气势汹汹地进攻,实际上却伤亡惨重。郑军看似在防守,却几乎没有出现伤亡。
这一切都被后方的郑根看在眼里,心急如焚,他很清楚,他的军队现在在进攻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死了多少人,不然就这个伤亡程度恐怕已经崩溃了。
当北郑军队推进到郑军八十步距离的时候,这个时候北郑军队的远程武器开始发射,这个距离能否伤人全凭运气,不过密集的发射中郑军还是有了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