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整整吵了三天,谁也那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解决办法。
整个皇城都压抑在这些待解决问题的阴云之下。
内阁六部几位大人脸一直都是拉着的,难见一丝笑容。
户部侍郎严均是个年轻官员,自有一身拼劲。
他泡在衙门里三天三夜,翻遍了典籍以及各地报上来的数据,期望能找到破局之法。
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心情扬起来一半,但又怕自己看错了骤喜骤悲,连忙控制着激动的心情又反复确认了三四遍。
终于万无一失确定之后,他喜得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恨不得马上绕着皇城跑两圈去。
当下就要狂奔出去面见圣上。
同僚拦住他,问:“严大人怎的了?”
严均握了握同僚的胳膊,喜到:“我恐怕找到口子了,这就去面见陛下。”
说着又要匆匆走出去。
同僚哭笑不得地再一次抓住他,到:“就以您现在这幅尊容?”
严均看了看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这几天他食宿都是在衙门里,并未做太多梳洗,若是面见圣上需得沐浴更衣,不然难免不敬。
明白过来,他谢过同僚,打水净手净面,换了身朝服,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入宫觐见了。
经过这一下梳洗,他也勉强冷静下来了一些。
在御书房外等待通传的时候,他又仔细在脑海内过了一边腹稿。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喜公公从殿里走出来,到他身边,轻声道:“严大人,随奴婢来吧。”
严均定了定神,随着喜公公走进去。
皇帝正在御座上坐着,他没敢直视天颜,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跪拜下去。
“参见陛下!”
胡有荣很快叫起,问道:“说说吧,想到什么法子了?”
严均缓声道:“微臣斗胆,也不是想出来了什么法子,而是这几日翻阅了各地上报的数据报告,有了一些思路,圣上容秉。”
胡有荣捏捏疲惫的眉头,道:“秉!”
严峻道:“各地所受战乱之苦,以惠州、徐州、颖中等地尤为严重。但就去年上报的户籍及税收数据来看,这三个地区的人口及商户交易量竟然远超周边没怎么遭受战乱的地区。”
皇帝听到这也精神了,追问道:“找到原因了吗?”
严均点点头,道:“经过微臣的统计及分析,可以确定这三个地区乃至周边的地区都是围绕着一个地方!”
皇帝挥挥手,命小喜子赶紧去那地图来。
小喜子等人不敢磨蹭,迅速地将地图拿来,展开。
皇帝快步行至地图前,严均上前给皇帝指明位置,皇帝也发现了,这几个地方围绕着的确实都是一个地方——莱源府。
严均道:“臣请陛下使人去一探究竟。”
皇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像是轻轻叹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莱源府——朕没记错的话,是莱国公的封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