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登时来了劲儿,招呼白攸之在一旁的条凳上坐下,剥了一粒花生送至白攸之口中道:“公子尝尝,这可是唐山滦县的特产花生。”
白攸之尝了一颗,问道:“姑娘和楼上的水心可熟?”
那姑娘泄气了几分,只道:“你问这个干嘛?心里装着水心,那便找她去呀,徒来招惹我做什么?”
白攸之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乃是这京都中的赏金猎人。”
“哦?”那姑娘两眼放光。
“前些日子,郭员外在这京都之中惨遭分尸,若是能擒来凶手,郭家肯付一大笔赏钱呢。”
白攸之继续说道:“我听闻那郭员外十分喜爱你们这儿的水心姑娘,所以才有此一问的。”
“原来如此。”那姑娘复又喜笑颜开地说道:“这水心啊,本是一教书先生的女儿,但前些日子那教书先生突然病重,请了许多大夫,看了许多医馆都不曾好转,最后还是撒手离开了人世。这水心也是可怜,不仅没了爹,还因为看病欠下了一屁股债,那些个债主转手就将她卖到了这儿。”
那姑娘一边提起一壶酒,为白攸之斟了一杯,一边又说道:“幸好她爹爹从小教她琴棋书画,她入了这满春院后倒也不用辛苦地操持些皮肉生意,只要唱唱曲儿便可,谁曾想那郭员外,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别致姑娘,还说她和那些俗物都不一样,非要占有她不可。”
“水心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那妈妈叫几个小厮将她绑了去,她哪里有什么办法。”那姑娘说到此处,脸上也有了几分不忍。
“就为这事儿,她那相好还来和她大吵了一架呢。”那姑娘继续说道。
“她的相好?”
“正是。据说是一个卖猪肉的,在周记包子铺不远处的猪肉摊子上做生意,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并不知晓,只那天他俩在房门内吵,好多人都听见了的。”
“好了,知道了。”白攸之从囊中取出一枚晶亮的银子,递给姑娘道:“姑娘皮肤这么好,得买些上好的胭脂衬着才行。”
姑娘笑得十分明媚,接过银两快活地离开了。
“平日里也不见得你这么油嘴滑舌。”疏桐努了努嘴道。
白攸之搂过疏桐的腰肢,笑着问道:“吃醋了?”
“才没有。”疏桐撇开白攸之道,却被她搂得更紧了。
远远看去,疏桐和白攸之两个男人搂搂抱抱,像极了龙阳之好,断袖之风。
一男子兴冲冲地从二人中间穿了进去,只道:“二位公子,带我一块儿玩啊。”
“……”
疏桐和攸之毫不理会,一左一右地离开了,只留下疑惑不解的男子,兴致被扫了大半。
“方才那姑娘和我说水心姑娘有一相好,是城中的屠户。我想我们现在去调查调查那男子。”白攸之言归正传,对疏桐说道。
“好。”疏桐点点头,紧随其后。
二人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那猪肉摊,谁料,竟在那猪肉摊前,撞见了同是前来的谢屿天。
他们分头行动,线索却皆指向一人。如此一来,这屠户大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