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本王在,四哥能有什么事。”萧君轩扶着渊王,指指院子,“这群什么人啊,敢到渊王府来杀四哥,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么?”
林管家向院子里看,一群黑衣人和王府侍卫打斗在一起,程泰和红荛也在其中。
独独没有阿九姑娘的影子。
萧君澈一觉醒来精神好了些,脸上有点点红润,还是在咳嗽,很慢很慢的说:“他们、是来杀姜榆的。”
他是被外面的打杀声吵醒的。
依稀听见了一些对话。
跟姜榆说的,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之类的话。
等他起身出去的时候,姜榆已经不见了,萧君轩守在门口。
“那姑娘人呢?”
“这群人的领头趁乱跑了,小美人儿带残阳去追了。”萧君轩关注着院子里的战况,不经心的回答。
姑娘武功高强,应该不会有事的。
林管家又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人数不少,可这也是在渊王府。有大批训练有素的侍卫,还有程泰和红荛,人很快就被拿下。
程泰留了个活口,压到王爷面前,往他膝盖踹一脚,人就跪下了。
萧君澈生了张妖孽的脸,性子温和,对谁都会礼貌的浅笑,是王府下人们公认最温柔的人儿。
此刻却沉了脸,眼尾下沉,桃花眼里的流光溢彩成了杀人的刀子:“谁派你们来的?”
跪着的人不说话,腮帮子动了动,想自尽。
程泰手快,过去卸了他的下巴。
那人疼的叫不出声。
程泰用木棍挑开他的舌头,看见了他藏在舌头下的毒药。
准备的还挺充分。
扔了他的药,把下巴按回去,他又问了一遍:“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还是不说。
萧君轩握紧拳头正要揍他一顿,突然看见什么东西扔过来。
距离有点远,很准的砸到了跪着的人的头上。
他去看。
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臂。
所有人往另一边看,是姜榆和残阳回来了。
女孩手里拎着个用黑布包的东西,在淌血,她的脸上也有血,眼角下有个半指长的伤口,面无表情。
她单腿蹲在那人边上,姿势很帅,慢条斯理的把黑布打开。
是个人头。
跪着的人只看了一眼,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
姜榆用手摸了下脸上的血,眼睛有点红,笑着跟他说话,话不长:“说,能活,不说,就像他一样去死。”
那人抖如筛糠,还在犹豫。
姜榆拿起那支断臂,像玩似的,一下一下的敲他的脑袋:“我只给你五个数。”
“五——”
“四——”
“三——”
“二——”
“一——”
“我们是江湖上的门派,奉掌门的命令来杀你夺走东西——”跪着的人喊着交代。
姜榆很满意,站起来,扔了断臂,到他边上,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另外一只放在他下巴上,俯下身,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那人瞳孔放大,抖得更厉害。
萧君澈看出她要做什么:“等——”
第二个等字还没说出来,姜榆手下用力,往一个方向使劲一掰。
那人脖子被拧断了。
姜榆说的两个字是:再见。
在场所有人:“……”
姜榆不当回事,手往那已经翘辫子的人身上抹了抹,嫌脏,然后向萧君澈行礼:“这次是属下的失误,耽误王爷休息,还请王爷责罚。”
萧君澈当然不会罚她,看到了她眼角的那块伤,皱眉:“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这是属下的私事,不便告知于王爷。”
私事不便告知?
是与他无关,不让他管的意思吗?
萧君澈被她这一句话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身回房,白色风氅尾部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半圆,有些恼了:“你先回去吧。”
“是。”
萧君轩摆摆手,示意残阳跟着一块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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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澈:“生气!”
姜榆:“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非要管。”
萧君澈:“更生气了!”
寒爷(和事佬):“都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萧君澈姜榆(异口同声):“滚!”
寒爷:“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