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
摸摸自己脸,没什么东西啊。
她莫名其妙看着笑的开心的萧君澈,愣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铜镜前。
清冷的小脸瞬间像刷了炭似的,漆黑一片,四分五裂。
“萧——君——澈!!!!”
头发被揪的前边鼓出一块,左边鼓出一块,右边鼓出一块,辫子乱七八遭,额头中间被弹红一块,看上去就像个炸毛的二郎神。
姜榆咬牙切齿瞪着那边坐着的王八蛋。
某王八蛋正悠哉悠哉倒茶,看上去人模狗样,“敢叫本王的名字,看来真是把你惯坏了。”
惯你个大头鬼!
捉弄人叫惯?
腹黑怪!
烦人!!!!
活了两辈子,姜榆第一次有种要被气哭的感觉。
萧君澈擦掉笑出的眼泪,眨眼间表情恢复如常,“哦,所以呢?所以就大半夜挖人家坟。”
“巡抚使大人,你讲道德吗?”
头发炸了,姜榆懒得梳,直接把发带一扯,一头黑发如缎子般散下,“那我是为了给他们讨回公道,没办法。”
挖坟掘墓已经不是道德不道德的问题了。
是缺德。
她也是逼不得已。
“不用看了,坟里都是空的。”
姜榆瞪大眼:“你怎么知道的?”
萧君澈嫌弃地看她一眼,“以为谁都像你,笨的像猪一样。”
说着拿给她一打信件。
姜榆:“……”
忍!
她一一打开看,眼睛逐渐瞪大。
这都是张常海与西域人来往的证据。
“王爷怎么拿到的这些?”
“以你的智商,大概永远都想不明白。”
姜榆:“……”
再忍!
萧君澈把热茶推到他面前,“从现在开始,你老实待在府上,无须出去调查。”
“真相还没水落石出怎么能不查?”
“本王会教你怎么做。”
“用不着,”姜榆拒绝,“这是皇上交给我的事,我可以独立完成。”
萧君澈不厚道地笑了,“独立完成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差点没了命?”
姜榆:“……”
忍不了……也得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不说话会死?!
萧君澈单手拄着脑袋,侧头看她,“从现在开始,乖乖留在本王身边,不然,你的月俸……”
后话没说,只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姜榆咬牙。
果然是个披着羊皮的坏胚狼。
她九十度鞠躬,服了:“属下谨遵王爷之令。”
萧君澈勾唇,“乖。”
“好了,睡觉!”
姜榆认命般往床上一倒。
疲惫感逐渐上涌。
对面人已经拉好帷幔躺下。
之前这人在她房间晕倒,本来打算屋子让给他,自己去跟红荛挤挤。奈何某人事多,必须寸步不离有人照顾。
谁照顾?
她呗。
一听说照顾渊王,全都跑的比兔子还快,完全不考虑她也还是个病号。
后来看她总是在床边一坐一宿,某人大发慈悲地体恤下属,直接叫人搬进来个贵妃榻算作她的床。
什么?男未婚,女未嫁,不能共处一室?
渊王殿下才不考虑。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姜榆在想,什么洞察力也跟着变弱了,连萧君澈跟她身后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