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不是矫情的人,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同骑一匹马,没什么好扭捏的。但萧无耻脾气古怪,让人猜不透,难保下次还会在更多人面前突然做出邀她上马的举动。毕竟身份有别,次数多了容易引人误会。
于是她打算好心提醒一下,“王爷。”
萧君澈没应她。
没应就是在听,“您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吗?”
还是没应。
姜榆小声继续说,“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要保持距离,不能接触太近。”
她感觉到那人低头了。
低头就代表他听进去了,姜榆斟酌用词,“您看,下一次……人多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也……”
她做了两只手分开的姿势。
意思是要保持距离。
“哦?这样啊,“身后那人淡淡道,“那你扒了本王的衣服看了本王的身子抱着本王跟本王睡一张床今天白天睡迷糊了搂着本王的脖子不撒手差点把本王勒断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男女授受不亲呢?”
姜榆:“……”
“那个……属下刚才什么也没说,咱可以走了。”
她把兜帽往下扯,闭嘴禁言。
大脑很应景地主动帮她播放白天回刺史府睡觉之后的那段记忆。
她闭了闭眼,此刻非常想剁了自己那俩不听话的爪子。
姜榆你这个睡不醒爱乱抱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什么时候能!!!
到了刺史府门口,萧君澈下马与烨王交代一些事,姜榆趁这个间隙从马上跳下来,自己回别院。
最开始那点尴尬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反正抱都抱了,又没少块肉,他还想咋地不成?
房间,姜榆摘了披风,把床铺好,准备洗个澡回来好好睡一觉。
从矿洞回来之后,她很容易感到疲倦,总想睡觉。
她又看看对面的床,在铺还是不铺两个选项里,果断选择了前者。
大概是给萧无耻做侍卫做的时间长了,姜榆现在可以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
他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
说人话就是,姜榆觉得他生气了。
生什么气,为什么生气,她不知道,但直觉告诉她今晚要表现好一点,别惹萧无耻,不然殃及池鱼,下场很惨。
放了个汤婆子到他被窝里暖着,整好被子,姜榆拿换洗衣服去洗澡。
等她再回来,被床边伫立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