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伯伯,”夜漠南将沐茹雪扶着在柔软的座位上坐下以后,这才淡淡开口道,“我夫人如今怀着身孕,她一个孕妇不被人欺负就已经是万幸了,她哪里敢为人出头去纵容服务员欺负你太太啊。”
“而且,”夜漠南将沐茹雪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把玩着,小女人的手柔软无骨,握在手中十分舒服,夜漠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这才继续淡淡道,“我夫人性格胆小,怕是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声张,若是得知对方是你太太,她恐怕更是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夜先生!”一旁的软杏儿再也忍不住大声道,“刚刚明明就是她为这个服务员出头,泼了我一杯蓝莓汁,还不让服务员给我道歉!你怎么可以包庇她!”
夜漠南看也不看软杏儿一眼,只是淡淡的看向关以山,“关伯伯,这位就是你的新太太吗?她好像不太懂规矩,不过,也罢,反正关伯伯年纪大了,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只是,希望关伯伯日后可要长命百岁,不要被一些用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才好。”
夜漠南的话一副处处为关以山考虑的样子,这让关以山明明心中十分憋气,却偏偏挑不出错来,只能憋的一张老脸通红,半晌才闷闷的说道,“我的事情暂且不劳贤侄操心,只是今天的事情,还望你夫人给个说法。”
“哈哈!”夜漠南勾唇笑了笑,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葡萄放入了沐茹雪的口中,这才淡淡的开口道,“关伯伯,我们来参加晚宴还要什么说法?如果关伯伯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去便是。”
夜漠南作势就要起身。
关以山哪里真的敢让夜漠南离开,夜漠南一旦从这里离开,那么他们关家与夜家不和的消息瞬间就会传遍恒都,到时候,这对他们关家的生意来说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想到此处,关以山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连忙拦在了夜漠南的面前,“贤侄,关伯伯同你开玩笑呢!来者既是客,你和你夫人能来参加关伯伯的晚宴,关伯伯高兴还来不及,关伯伯怎么会不欢迎你。”
“既然你夫人怀着身孕,行动多有不便,一会儿你夫人爱吃什么,尽管告诉伯伯,伯伯都派人去取了给你夫人送过来。”关以山客套的说道。
关以山说完,又与夜漠南夫妇二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打算带着软杏儿离开,就在软杏儿不情不愿的只能跟着关以山离开的时候,一道柔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关太太!”女服务员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声,“刚刚你拿杯子砸伤了我的脚,你还没有给赔偿呢!”
软杏儿更加气愤难当,她本不想搭理女服务员的话,可是谁知女服务员又喊了一声,还挡在了她跟关以山的面前。
“关老爷子,关太太,我虽然知道自己受的是一点小伤,可是刚刚多亏了夜少夫人为我包扎伤口,我需要拿钱感谢夜少夫人,关太太,你看看,你能不能把我花费的这点医药费赔给我。”
“你是什么身份?”软杏儿一改刚才的柔弱,气愤的瞪着女服务员,“我没找你算账,你倒还有脸来找我要赔偿,给我滚开!”
女服务员顿时被吓的险些哭出来,不过还是强忍住眼泪没哭,而是转头看向关以山,“关老爷子,我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人,我知道一点医药费对你们来讲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关太太刚刚确实用玻璃杯砸伤了我的脚,我向她要医药费也是正常情况,还希望关老爷子不要为难我们这种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