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李府在仙宾居大摆宴席,说是要宴请清风台和剑宗左家的人。”
“什么时候?”
“就今日,两家的人已经到了,这几日伯阳城有得热闹了。”
“走走走,瞧瞧去,晚了可就赶不上开场了。”
“这几家怎么扯上关系的?”
“还不是因为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啧,就那个东西。”
“都死了人了,还是清风台一等一的高手。”
“那左家公子也是因为那东西死的?”
“这不清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清风台与左家来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冀州,伯阳城更是热闹得非比寻常。
李盛昱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直到褚鹤子跨过仙宾居的台阶,眼神中才多了一丝复杂。
清风台的人刚到没多久,左皈云便带着人来了。
“两位宗主远道而来,李某在此备下薄宴为各位贵客接风洗尘,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李大侠不必客气”,褚鹤子抬手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接着看了一眼左皈云,道:“我等此行前来,是想向贵府求证一些事。”
“褚宗主请讲。”
“李大侠可有私心?”
李盛昱面色沉了下来:“褚宗主何出此言?”
“贵府二公子的婚礼上,《无间录》的残卷无端出现,李大侠提议各门派选人护送此卷至易城,封藏至玲珑匣再做商议。”
“如此有何不妥?”
“此举并无不妥”,褚鹤子冷冷开口:“只是我等那日看在贵府做东,同时也信服李大侠的威信,并未作深想,谁料我徒惨死,左家公子横死送卷途中,最终竟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褚宗主爱徒秋子松并不在送卷人之列,褚宗主怕是记错了一些事情。”李盛昱驳道:“且我听说,秋子松也是为了那残卷而去,最终身死。”
“所以,这便是李大侠的私心了”,褚鹤子道:“表面上以最为公正的手段来护送残卷,可路途遥远且凶险,残卷现世之事又人尽皆知,免不了有动了心思想要分一杯羹的,所以李大侠便趁此机会安排一些意外,把送卷之人一一除杀,再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岂非就可独占了这残卷。”
秋子松已死,当时即便真的是为夺残卷而去,现在也无人可以证明,褚鹤子便借坡下驴,抛出质疑。
李盛昱冷笑:“毫无凭据之事,如果褚宗主只会毫无根据地妄加揣测,那我也不必解释。”
“李大侠”,一直未开口的左皈云突然开口:“之前,我从未细想过,我儿惨死后,我仔细回想了那日贵府二公子大婚时的一些事情,残卷现世,当时我儿曾推测此卷作为贺礼出现在婚礼,便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好让那岳青衫与史长生趁机遁逃。果不其然,自那时起,岳青衫便再未出现过,而近日,他便同地府扯上了关系。”
“我验过英儿的伤处,被一掌断了心脉”,左皈云语气中充斥着悲愤:“极像是出自地府一梦之手。现在想来,或许岳青衫早就与地府媾和不清,而贵府似也有意包庇他,我可否认为贵府也同那地府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如是如此,今日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为我儿讨回公道!”
“编的这么离谱,前辈自己能信么?知道前辈丧子心痛,可也不至于连神智也给丧了吧?”
一
个人进了大厅,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他面色苍白,满脸倦色,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似是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看到李百,李盛昱脸色赫然变了,一直站在前者身边的厉诚更是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