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险象环生的攻势下，相柳的嘶啦声颇为愉悦。

在极其干旱的地方，顾玥的灵力透支的会很快，并且很难恢复，她不再贸然出手，不大的石柱顶端，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搏斗所覆盖，顾玥为了避战只能站在最边缘处，而苍枫每一次都会尽量避开那个位置。

这说不上是灵力的较量，毕竟那只巨蜥所展现出来的灵力不过是堪堪到达魂定的程度，自是压不过立于魂定巅峰的苍枫，只是它的动作太快了，虽比不上飞廉，却也比相柳全力前行来得快。

又拖了好一会儿，苍枫可算是找到机会将巨蜥彻底按在地上，手起扇落，鲜血四溅，少年月白色的衣袍染了红，脸上也是斑斑血迹，少女站得远些，也难逃厄运。

那条巨蜥最终的命运只剩身兽异处四个字。

苍枫这才反应过来，他忘了让女孩儿闭眼了。那终归是一个初出茅庐，从未见过真正血腥场面的小姑娘。他亡羊补牢般的挡住了顾玥的视线，轻声道：“别怕！”

顾玥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的声音也不响：“不怕。”

比起请荆大师梦境中满城的血流成河，身首异处，眼前的还算是小场面了。忽然想到在请荆大师梦境中所经历的一切，她突然反应过来他在梦中称呼那顾家女为阿姊，而请荆大师就是阿隐，阿隐的阿姊就是他们顾家的先祖顾姬。

梦中那屠尽一城，造下万千杀孽的人就是顾姬。

“一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不觉地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千年前，被四大家族封印的魔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史书中对屠戮数城的魔神记录那么少？少到像是被人刻意掩藏过一般。

少年愣住了：“什么？”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一千年前去了，“真被吓到了？”这是苍枫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