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花粉纷纷扬扬的撒落,它们居然在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笼罩着我。
我能够感觉到我的心脏在如闷雷一般剧烈震动,那是我心中的石臼在冲磨花粉。
我能够感受到,这些花粉在被冲磨之后形成神秘因子,这些神秘因子溶于我的血液中,被血液搬运而流动到全身各处。
庞大的因子能量,居然使得我的身躯无法承受而崩裂,我的身体在剧烈升温,这是强大的血气在身躯内极速奔流导致的。
眼耳鼻舌身意,我的第六感都被强行激活,我的眼耳口鼻全是鲜血长流。
“啊……噗……”我忍不住疼痛而嘶吼,还喷了一口老血。我左右顾盼间,能够看到我的周身都在冒烟,这下糟糕了,我居然闻到了我的肉香味。
恍惚之间,我看到了地上的小蚂蚁,我看着它们那么细小,居然能搬起比自己重数倍的食物。
这一幕给了我莫大的启发,如此心灵通透之后,我在忘我的去听闻知了的双翅震动之力,口鼻间有神秘因子被我呼进呼出。
我当即运转我的捣药呼吸法,随着心脏中的捣药罐的律动而律动。
在刹那之间,我长身而起,我的极致目力锁定地上小蚂蚁的一举一动。
一套蚂蚁搬物拳,被我畅快淋漓的打出,我的身躯被神秘的因子包裹,藏于无形中,容于虚无间。
耳中的蝉鸣声,仿佛是一种真言,它让我身心空灵而飘飘欲仙,我的蚂蚁搬物拳,每一拳打出,都是力道刚猛,就算是每一脚踢出,都感觉可以踢死大象……
我能够听到我身体里的血气在轰隆隆的奔流,在我身体由内而外极致发热之际,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以毒攻毒的方法反其道而行。
我强行运功,并且强行创出蚂蚁搬物拳,让这种拳法从无到有,我观蚂蚁而出拳,闻蝉鸣而境心身,嗅空气中的神秘因子以及花粉而逆己心,又运转我独特的捣药呼吸法而空身意。
如此种种,是在生与死之间明悟,也是在濒临死亡之际有悔,堪破生死,堪破天地众生势,也洞彻万物运,于冥冥之中与死神做斗争。
渐渐的,我能够感应到自己的状态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死气在退却,血液也变得平和,而石臼早就停止了运转。
我开心的以神魂凝聚化形,又以小小如因子的自我魂光形态游荡在身躯的四肢百骸间。
忽然而已,我的魂光来到了我脑子的深处,我看到了大荒经有三个字显化,那三个字是“中元境”。
我琢磨着道:“中元境,中元节,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刚才在体内肆意破坏的黑色雾气,貌似就是死气,真是搞不懂,看来,只能等见到他们的时候,在向他们讨教了,走,去看看我的那个泥巴盒子。”
我的魂光又顺着头部直下,先是来到了泥巴盒子处,它与我小时候拿着玩的时候决然不用了。
“咦?它变成青铜材质的了?难道是与我踏入修炼一途有关?它居然在冒奇异雾气,那是什么?怎么会让我感觉到浑身很舒泰,就像是母乳一般的感觉?”我无比震惊。
这种玄异雾气,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它比之高山上的云雾还要莫测,修炼一途,我是刚刚踏足,对于很多关于修炼方面的很多事,我根本就是个愣头青。
唉!无知并不可怕,因为它是知的母亲。
我怀着对修炼一途的敬畏之心来到了我的心脏处,这个石臼,它也发生了质变,它居然变成一个圆边的青铜药鼎,里边的那一根奇特的杵,像是木质,又像是耐火泥烧制的陶质,很是细致圆润。
咔嚓,炸……
我也顾不及再内视了,我清醒了过来,天地家已然是电闪雷鸣,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下。
看着高天之上的粗大闪电,吓得我疯狂的运转捣药呼吸法,用它来屏蔽自己的气机,同时,心脏中的药鼎也被我强行催动,以它反隔雷电。
只是,我这样以侥幸的方式逃离雷劫,第六感告诉我自己,以后会经历更恐怖的雷罚。
管他三七二十一,来接我的大奔已经到校门口了,我远远的就感应到了。
我一步一消失,两步一幻灭,三步五步就出现在校门前。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四五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他们手持大黑伞,为我遮雨,我从他们的伞下走过,车门前的男子迅速打开车门。
我一言不发的上了车,车上的司机立即道:“少爷,这次你还要去挖药吗?老爷子有特殊交代,他让我们务必带你回去,说是为你物色了一个大家闺秀,要你去参加相亲,女方家已经到你家别院去了。”
见我不吱声,他接着小心的询问道:“少爷,您看?”
我沉思了一下,说道:“打电话给他说,我不去了,今晚上我要去参加蜈总裁的研讨会……”
大奔很快消失在学校门前,学校的保安嘀咕道:“次次换豪车,排场一次比一次牛掰。”
在他嘀咕的时候,校门口驻足观望的众人,也相继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