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足以扳倒郑嫔。
二来,就是郑璇下毒害她的事情,她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更何况还连累了云缚安为此受累。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那荷花。
正新鲜,散发着一股子清香,像极了那单纯的小姑娘。
这事儿,将云缚安牵扯进来,她心中是万般的愧疚。
“云缚安不是爱写簪花小楷,把那漆金徽磨给她送过去,再送两方紫砚过去。”苏贵妃轻声道,“就说多谢她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请她放心。”
翠心领了命便下去了。
苏贵妃将自己的剑取下来,用干净的绸布,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郑合辙不倒,这郑嫔永远也不能从这位置下来。
殿中染着龙脑香,寂静一片。
翠心将自家娘娘准备的谢礼送过去,云缚安思忖了一番,却觉得自己应该要去一趟。
虽然这事情是在她意料之中环环相扣的一环。
但是每一件事情发展的可能性太多了。
不能让已知的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才是。
云缚安让绿萼将东西收下了,她最喜欢写的不是簪花小楷,只是表面上的乖巧,需要切实地体现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她这样的乖孩子,怎么能喜欢狂妄不羁的行草呢?
云缚安哂笑,她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可到底字如其人。
“翠心姐姐,我很担心苏娘娘,您能否带我过去呢?”云缚安脸上都是纯洁恬淡的担心和忧愁。
似乎为苏贵妃感到担心。
翠心瞧着这毓灵郡主从无坏心的模样,心里也有一些犹豫:
“可是娘娘并没有让奴婢请郡主过去……”
云缚安清丽的声音拉长:“哎呀这算什么呢?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苏娘娘责怪姐姐的,苏娘娘最喜欢我了!”
翠心低下头,思索半晌还是应下了:“郡主,请您跟着奴婢来吧……”
可不是喜欢吗?
每日供香,娘娘心中牵挂的人又多了一位了。
若说自家主子不欣赏这位毓灵郡主,她心中也是不相信的。
若是此般过去,能让主子行事更加谨慎,更加冷静,也算是自己做奴婢的一点心意了。
苏贵妃保持着一个姿势擦剑擦了好几个时辰了。
脑中走马观花,全是自己怀孕时的小心思。
她是多么期待那条生命啊,却如此简单就断送在那贱人的手上!
只要在她保胎的药物中每日多加重一味药的计量。
长此以往,保胎药会变成落胎药。
因为孩子虚不受补在,再加上旁的一些东西刺激,定会滑胎!
就连太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药量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苏贵妃泪水盈满了眼眶,颗颗滚烫落在剑上。
它舔过雨,舔过血,舔过泥水。
这是第一次品尝自家主人的泪。
云缚安被带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的是如此场景,贵妃独坐榻上,怀中抱着宝剑,拿着绸布兀自垂泪。
外面风呼啸而过长夜的声音似乎都听不见了。
丧女之痛,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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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女战神之魂熊熊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