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宫道之上,云缚安才松了一口。
独活老老实实地跟在云缚安的身后,一言不发。
“现下看来,估摸着苏贵妃要将矛头对准郑家和沈家了,苏家的势力,同他们可不在一个层面上。”云缚安淡淡道。
也亏得她攻破了厌雪那处。
想必苏贵妃也该攻破朔雪才是,否则很难拿到阿园死之谜的案件确凿的证据。
元后如今也不大管事,重心更多的是放在四皇子和元瑶身上。
这个点不算晚,但是很多宫妃都已经各自回宫了。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云缚安看见一人立在那花园中。
带着傍晚的云霞,有些看不清神色。
面容是温润没有棱角的,似乎是哪家的公子哥。
那人似乎注意到云缚安的眼神,向着探究的方向望了一眼。
两人正好对上视线。
那人却风轻云淡的挪开了视线,转身便离开了。
云缚安并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转身回了关雎宫,陪着元后和元瑶一同用了膳。
这才趁着夜色回了有凤来仪。
只要后面的事情按照自己规划的方向进行。
就不会有一点问题。
云缚安的桌上是她龙飞凤舞的字迹。
从苏南蕴和郑璇两人的旧怨下手,不过幸好,郑璇没让自己失望。
光凭借着郑璇给苏南蕴下药的的事情,还不足以苏南蕴对郑璇有十分的恨意。
或者向死的决心。
只有这样,郑家一败涂地。
沈家没了指望,必然会再转向别的可能,她当然会把容妃所有的可能,一一截断。
瞧见云缚安回来,绿萼迎上去,一边说道:
“小姐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了,那阮美人想要求见小姐。”
“嗯?”云缚安面上并无异色,“什么时候的事情?”
绿萼想了想:“您刚出了有凤来仪不久,她的婢女就来了,想询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云缚安坐下,独活便上了一盏茶。
端着茶,趁着还温热喝下去一口,心中才多了慰帖和安心。
阮美人最近确实得宠,只是后宫众嫔妃都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杂乱无序一堆,哪里管得上这元帝有没有新欢。
元后更不必说了,膝下有养子,养女,二者皆成器,更不必担心往后时日有什么变化。
随着元帝开心便是。
多半是这阮嘉妍自己心中惴惴不安,毕竟元帝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她的月室殿了。
说来也是她命好,她位分底,还轮不到她一人住着一整个宫殿。
月室殿是长春宫其中的一个殿宇。
颖贵妃人温厚善良又好说话。
若是摊上一个别的脾气不好的妃子,非得将她磋磨掉一层皮出来。
特别是她家中又无背景,所要依靠的唯有她的主子,云缚安。
所以,这恩宠始一断开,便巴巴地来找云缚安了,想求主子庇佑。
是个聪明人,但是却没有云缚安需要的那般忠心。
不过无妨,好狗总是训出来的。
云缚安将茶盖随意扣在茶盏上:“行了,等郑家的事情了解了,再挑个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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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果然有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