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着布局谋划,想要上一辈子的云家报仇。
可是这些都算什么?
她没能保住大伯。
战争仍然夺走了他的性命!
上一次写信的时候,云缚安还在回想,幼年时云怀对她的谆谆教导和爱护。
可这些都是什么?
谁打破了这一切?
脚步渐渐变慢,直到突然被石砖给绊倒。
磕地膝盖生疼,大约是青肿流血了吧?
云缚安根本顾不了这些,爬起来就往皇宫大门的方向继续跑。
那是云蕤和大伯送自己进来的方向,告诉她要在皇宫里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为他们担心,不会有人受伤。
不会有人离开她。
“小姐——”独活被自家小姐如此模样吓到了,双眼红肿,心被揪得生疼,丝毫不放弃在后面追赶着,“小姐!”
云缚安充耳未闻,直到跑到门口,大门已经关闭,只有守卫的士兵。
“你是何人?”守卫的侍卫手持两把长枪挡在云缚安面前。
云缚安眼睛通红:“让我出去。”
“你是何人?”侍卫的声音依旧冰冷,“若是不说,便当刺客抓起来!”
云缚安声音一字一句,宛如深渊出来的恶鬼:“我说了,放我出去。”
守卫瞧见这般的云缚安,不知如此小姑娘模样的人,身上如何能迸发出如此凌冽狠辣的气势,一时有些害怕了。
独活在后面赶过来,将云缚安护在身后,声音冰冷:“瞎了眼东西,这当朝陛下亲封的毓灵郡主,还不开门放行?”
说着便亮出令牌。
守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小的见过郡主殿下。”
云缚安一时一刻都等不了了,眼泪已经落了满脸:“独活,让他们放我出去……”
“这需要陛下的谕旨才行。”守卫也无奈,但是他们也是为了按照章程办事!
“上来——”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本小姐是苏太傅家的二小姐,今日奉命进宫看望苏贵妃,还不速速放行——”
守卫瞧见了元帝的谕旨,也不敢不妨,干脆心一横,直接就当没看见,将一行人放走了。
独活眼疾手快,上了苏家的马车。
苏月庵一把手将云缚安拉到自己的座驾上:“云娇娇,振作些!”
不远处宫内的一辆马车刚出现,苏家却早已离开。
元停在马车内,寂静无言。
“主子,郡主已经被苏家人带出去了。”伺候的京墨低声道。
元停眼眸微阖:“罢了,回府吧。”
天上月缺,人间清冷。
“娇娇,别害怕。”云缚安被苏月庵护在怀里,一夹马肚,“驾——”
云缚安流的泪湿了苏月庵的衣襟,双手紧紧抱着苏月庵的腰身。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伴随着夜晚的湿冷,以及宫外自由的气息。
马蹄声才在石砖路上,一路快马。
“吁——”苏月庵声音清朗,勒住缰绳。
马儿将前蹄抬至半空,这才停下来,打了个响鼻。
分明是夜晚,可这府邸却挂满了白幔,连门口都变成了白色一片,掩盖住了以往的门庭若市与热闹。
如此萧条,让人心中忍不住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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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瓶颈了,算了,看淡了,就当为爱发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