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自己的内心的愧疚。
谢秉真的脾性烈,平日里也不太照顾云赋致,此刻冷冷瞧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云赋致,你到底有没有心?这里面躺着的是你的父亲!”
“没错,母亲,躺着的确实是我的父亲,母亲,你又何曾管过我?”云赋致面无表情,抬眼过去,谢秉真竟不敢直视。
内心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谢舅舅开口缓和气氛:“好了!都少说两句,云怀还在那看着呢!”
【唉,妹妹妹夫两口子,做的事情让孩子难过!孩子怨怪也不是没有理由!】
剑拔弩张,气氛让云缚安心里也不好受,她轻轻道:“谢舅舅,把我放下来吧。”
谢秉承将她放下来,云缚安小心翼翼跑过去牵住云赋致的衣角:“哥哥,不要生气了……”
云赋致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一般,抿着唇道了一句:“母亲,儿子失礼了。”
卯时不过刚到。
便不断有人进入云家,前来吊唁了。
云缚安懂事地和家里人待在一处,瞧着家中人同这些官场之人周旋便足以。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走。
云缚安也在思考,或许他们能如此安稳,大多数都是因为不免会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狡兔死走狗烹。
不过在今日这场子上闹事的话,纯属就是将整个元国的脸按在地上擦了,谁不知道云怀是为了保护元国没有的?
苏家,田家,丁家等等,沈家和郑家都来了。
今日特殊。
即使云家对沈家和郑家无甚好感,表面也该维持和平的样子才是。
只是今日郑合辙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风,竟然在这种严肃正式的场合上,公然把自己的宠妾带出来。
云缚安忍不住皱皱眉,她只在宫中筵席上远远地望过一眼胡夫人。
气质舒雅,很是娴静。
今日来的宠妾,长相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两者气质大不相同。
沈姨娘的气质同胡夫人是云泥之别。
不止云缚安一人瞧见这郑合辙带着宠妾来了,大多都皱皱眉,觉得郑合辙此人很是没有眼色。
只有那沈姨娘是满眼的嘚瑟。
好像觉得自己的地位很好。
李氏作为主家之一,也要去迎客,只是她差点没挂住自己的笑意。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只说郑家是如何不懂规矩。
云家人都未曾说话,大多数宾客吊唁后便离开了,只有郑家和沈家吊唁后留下了了。
似乎还有话同沈家说。
待到客人离开后,郑合辙才起身走到云家人面前:
“令兄的离去,我十分难过。”
可他的面容上竟然一点都不带悲痛之意,眼里似乎还带着嘲笑。
云缚安握紧拳头,果然同那珍妃,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郑家,也不过如此。
“听我妹妹说,有一位云家小姐很是能干,竟然将她算计的三两次丢了封号和位分。”郑合辙声音很轻,眼中却带着不屑和阴鸷。
沈姨娘倚靠在郑合辙身边,眼睛滴溜儿转:
“是啊是啊,我们妹妹,在宫里可受了不少的委屈呢!你说是吗,云缚安?”
“瞧着也不过如此。”
轻蔑又不屑,像是有了郑合辙的倚仗便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