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缚安想到。
不知从哪里有人摇起了银铃,铃声入耳,竟然让云缚安觉得有些恍惚。
不多时,这一场舞毕。
云缚安却站在了大殿的中间。
这是为何?
云缚安连忙跪下:“臣女殿前失仪,刚瞧见陆小姐作的舞蹈,心有感悟,想为她赋诗一首。”
该死。
刚刚她只是稍微失神,竟然迷离地发生了这种事情。
此刻也不得不拿作诗来为自己的无措遮掩二分。
元帝在上座挑挑眉,虽然不太明白这云缚安想干什么,但是听说她作诗很是不错,他身为皇帝,也很欣赏诗词歌赋:“允了。”
“那臣女便献丑了。”云缚安站起身,脑子里回想着刚刚陆清涟跳舞的模样,道: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婵娟对应明月,今日又是月圆中秋,红袖也是十分应景,在做的人听了,都觉得很诧异。
这女子果然和传闻中的十分不同。
“陛下,这首诗作的太轻浮,臣女还有一首诗送给陆小姐。”云缚安沉思片刻,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如此美妙。
见到云便联想到她的衣裳,见到花便想起了她倾国倾城的容颜。
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如此天姿国色,若不是群玉山头见到的天上仙子。
便是天宫瑶台前见到的月下神女了。
在场的人谁年轻不是读过无数的书籍,不是探花榜眼,就是状元,若不然也是进士。
谁年轻的时候没读过两本诗书?
即使这般,却也是被这诗词给镇住了。
先前有不少人都怀疑那首咏菊到底是否是云缚安自己所作,如今瞧着,名不虚传。
如此才情,整个元国都是屈指可数。
“好,好好!”元帝十分高兴的模样,“云爱卿的这个孙女极好,很好!”
陆清涟也听见云缚安吟诵诗句了,一双眼睛明亮的紧。
云缚安行礼后退下,刚打算回自己的案桌前。
却没想到一个婢女正端着滚滚的汤,与她迎面撞上。
还好云缚安反应快,立马转身护住了自己的脸。
大半的汤全都倒在了云缚安的脊背上。
烫的云缚安一哆嗦。
还好,还好,她今日穿着男子的衣裳,多穿了基层,若不然,只怕是要烫的皮开肉绽。
大殿上出现这种事情,云蕤第一时间便是禀告陛下,根本来不及管理这犯事的宫女。
云缚安被烫的龇牙咧嘴,直接就往偏殿去了。
为了应对这种事情,宫宴也会吩咐太医值守。
独活伺候着云缚安宽下外面的衣裳,露出漂亮的脊背。
给太医诊断。
医女是女子,瞧了半晌,似乎并无大碍,只是少女的肌肤柔嫩,才显得可怖。
开了内服外用的药物后,便离开了。
云缚安的整个脊背火辣辣的,衣衫半截趴在床上,像是幅极美丽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