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不少的因素,是因为南诏国本身就内忧外患,所以铁蹄踏破山河是迟早的事情。
“明年中旬,听说南诏要邀请其他国家的使臣,一同过南诏国的诞辰。”秦阿罡放下茶盏,“到时候会举行大典,我们国家也应该会派使臣前去。”
云缚安起身:“麻烦伴伴了,关于银钱的事情,还得伴伴多找几个掌柜,云家如此清廉,若不是家中几个铺面支撑,维持中馈都难。”
“这些事情我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秦阿罡也起身,“恭送小姐。”
叶书臣有些无措,他不知道是跟着云缚安,还是留在这同秦阿罡一起。
云缚安脚步一顿,拿出一块令牌:“京郊有处宅子,等着我。”
叶书臣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走水了,走水了!”外面的人突然匆忙起来,然后嘈杂声,嘶吼声。
云缚安心一惊,独活则是贴身紧跟着自家小姐。
估摸着这两日,邺王殿下就要从江州回来了,想必朝堂也会有不少人使绊子吧?
茶馆门口,有一人着里红外黑带暗纹的长袍,腰上系得一个紫色的玉佩,勾勒的是朱雀。
他脸型削瘦,男生女相,阴柔却一点不失阳刚,眼睛细长,眉长入鬓。
乌黑的发丝高高竖起,被官帽束好。
手中握着剑,骨节分明。
“毓灵郡主。”他勾起一抹笑,瞧不出是好还是坏来,只让人觉得眼前这少年俊美异常,实在让人见了便忘不了了。
却不知为何,云缚安的眼前便跳出一个人名来。
程僖。
“程大人?”云缚安淡淡道,却用的陈述句。
程僖靠近,阴影将云缚安笼罩:“郡主当真是好眼力,臣下程僖,见过郡主。”
云缚安松了口气,看来猜对了:“不知大人可有尊字?”
此人亦正亦邪,让云缚安不敢轻易下定义。
“臣下表字忌之。”程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臣下的表字不好听,污了郡主的耳。”
忌之,怎么会有人取这样的表字。
听起来,就好似对此人未曾抱过期待,甚至处心积虑防之。
“是本郡主突兀了。”云缚安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不知程大人是否还有公务要忙,本殿下便先走了。”
只是却被程僖拦住了:“郡主殿下,那天上人间着了火,是通往国公府的路,只怕要委屈郡主殿下绕路而行了。”
失了火?
云缚安的伤口还未长好,此时也有些痒痒:“程大人,陛下让你调查的刺杀之事,可有了眉目了?”
“本殿下的侍女,也被伤了。”
程僖的表情看不出好坏来,他仍旧笑着道:“既然是殿下所托,虽是朝廷公事机密,但是殿下如此说了,臣下就……”
这么一大大串前奏,让云缚安直接中断了两人的交流:
“既然如此,那便不麻烦程大人了,本殿下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