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滚过喉咙,像是生生要烧起来一般,云缚安辣的龇牙咧嘴,整个小脸都皱在一起,这才只是一杯,云缚安立刻就红了小脸,跟那天边的云霞似的:
“这酒真纯呐!啧啧!”
云缚安赞道,然后又夹了两筷子卤菜下了肚,方才觉得肚子中有东西垫了垫,这才舒服了些许!
六婶又举杯:“多亏贵人能看见我们这个小村,常年就是因为天气炎热不好取水,否则我有信心,让这粮食再翻一倍的收成!”
翻一倍的收成?
云缚安有些震惊,倒真是有些佩服这六婶的豪言壮语:
“此话当真!”
若是真的,原郡作为她的粮饷后备,只怕是在这一方面,就胜过敌人许多!
六婶点点头:“不满贵人所说,我家先前就是司农,得罪了人,这才不得已到了清河村安家,跟那村长交情也不好,毕竟是后来者嘛!”
“也对,我再举一杯,没想到贵人也跟我一样,瞧不上那村长,平日里仗着这一官半职,真是……”
“村民都不敢对他不敬!今日在您这吃了瘪,真是解气!”
云缚安笑眯眯地同六婶碰杯:“说什么,都是略尽绵薄之力,不值当提出来,来来来,干干干!”
苏月庵迎着月色,在旁边都看呆了,这云家娇娇儿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简直跟海量无差,这可是农家酿造酒,根本就同京城那些地方的佳酿不能比!
只怕是喝多了宿醉,早上起来还得头疼!
苏月庵刚要劝下,云缚安抬眼正好怼进了苏月庵明灭澄澈的眸子之中:
“哟,这不是苏小姐苏月庵嘛,可巧遇上了?”
云缚安摇头晃脑,迷离地眼前几乎重影。
眼泪早就被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呛出来了,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得!
六婶早就喝多了敦在桌上了,六神夫君和竹儿一同将六婶扶回去了,安置了几间最好的厢房,让云缚安一行人可以安心住下。
本来这地方就比较偏远,若是这个时候还要为了住宿条件非要赶往城中,只怕是云缚安要吐一路。
苏月庵和独活笑出了声,两人扶着云缚安要进去,云缚安却死活不愿意,觉得自己被强迫了:
“你们干嘛啊!非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我才不要进去!”
两人无法,只得分工合作,一个进去收拾床铺,一个在外面劝慰云缚安。
独活不善言辞,自觉地就进去帮着铺床了。
郦禾还有剩下的人就一同借宿在另外一间杂物间,好在里面打扫打扫也能住。
毕竟这是在农村,条件也没有多好。
云缚安复又坐在台阶上,靠着门框,仰着头,看着夜色中明晃晃皎洁的月亮。
一轮弯钩儿,两色皎洁。
真是不错。
云缚安吞咽了一口,白皙的脖颈上下滚动,粉红一片,一直延伸到她的耳朵尖。
看起来格外秀色可餐。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