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孩子夜哭应该是挺常见的事情,这孩子之所以闹到这一步,是因为他一出生就开始夜里哭闹不停了,许多做了父母的应当知道,新生儿出生初期正是大脑发育的时候,除了吃饭,基本没日没夜的都在睡觉,那时就哭闹不停算是异常状况,早早就引起了这对夫妻的主意。
最初,他们怀疑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也带着去了很多医院,找了很多大夫去看病,然而无论是孕期检查还是医院里对孩子检查,全都显示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宝宝。
后来,无意间他们听小区里的大妈说起,孩子如果夜哭不停,极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纠缠,毕竟孩子阳气弱,极容易沾惹这些东西。
那时这夫妻俩就开始半信半疑了,伴随着孩子的不断长大,也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
譬如,孩子灵智初开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对着一个地方傻笑,甚至手舞足蹈。
再比如,家里的洗手间里总能听到脚步声,而且,同样的大米蒸出的米饭,有时很好吃,有时……却如同嚼蜡,没有任何滋味!
这些怪事接连不绝,夫妻俩终于开始正视起来了,他们家境殷实,人脉不错,多方打听,最后找上了张道玄。
有了这些前提,都不用张道玄去说,我都能确定,这十有八九是闹凶了,光是米饭忽然变得味同嚼蜡足以断定。
据我所知,鬼神吃饭,不是真的吃饭,而是吃饭里的精气,一股脑儿把精气吸个精光,那米饭自然也空有其形,实际上所有精华全部流失了,香味、营养都不复存在
,只剩下了糟粕。
这时,张道玄与夫妻二人短暂聊了几句后,忽然看向了我,并且使了个眼色。
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趁着刚才的工夫早已把整个屋子转悠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张道玄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转过头又低声和那对夫妻说了几句话,张伟犹如片刻后,终于还是把孩子放到沙发上,与妻子一起去了卧室,关上房门,将这里完全交给了张道玄,可见他们十分信任张道玄。
“现在怎么办?”
那对夫妻一走,我就没什么顾忌了,开口询问道:“是不是那东西逃走了?”
“不会,如果他真的怕我,早已罢手,不会还继续在这里纠缠。”
张道玄叹了口气:“如果连你也看不见的话,我猜测,可能只有这孩子能看见那东西了,你……会上身吗?”
“应该会吧?”
我不太确定,询问道:“是不是从这孩子身后把他架起来,与他之间保持三寸距离?”
“那是附身,附身和上身是不一样的。”
张道玄道:“所谓附身,便是阴人趁着阳人不备,瞬间从身后偷袭对方,用脚尖把对方的脚垫起,等同于架起了对方,将之控制,说到底就是控制了一具肉身。而上身,则是你直接钻到这孩子的身体里面,几乎与这具身体融合,能看到他所看到的,感受到他所感受到的一切!”
我大概明白张道玄到底要我干什么了,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找出那个东西?
“可是……我不会上身啊!”
我苦笑道:“好像这个比附身要难,而且,这是个孩子,我该不会把他整坏吧?”
“不会,有我在,自然会保这孩子无恙。”
张道玄摇了摇头:“如果这是个成年人,你要上身还真的很难,是与对方的意志搏斗,摧毁对方的意志,趁着神思恍惚的时候才能入主对方的身体,可这是个孩子,你只消与他认真对视片刻就好,这也是为什么那么脏东西喜欢找上孩子的原因,魂不全,太薄弱,好下手!”
“我先试试……”
我心里难免犯嘀咕,而且有点抵触这种事儿,在我的意识里,我还是个大活人呢,却要去干魑魅魍魉才干的事儿,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在张道玄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我有天大的不乐意也只能忍着,一步步朝那孩子走去。
那孩子此时倒是不哭闹,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一直看,偶尔还会冲着我笑,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竟让我生出了一些罪恶感,迟疑良久,才终于徐徐抬起头,目光迎上了那孩子的双眼。
这时,一阵没来由的毛骨悚然之感忽然将我笼罩,下一刻,一股诡异的力量毫无征兆的降临到了的我脖子上。
张道玄许是看出了什么端
倪,蹙眉追问道:“你怎么了?”
我浑身绷的笔直,感受着脖子后面的那股力量,十分难受,徐徐扭过头,有些艰难的冲张道玄说道:“有人……在后面拉我!”
啪!
我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响声从我右脸上传来,剧烈的刺痛感让我的灵魂都在颤抖,一个趔趄朝旁边栽了去。
那动静太响亮了,绝不仅是我,就连张道玄和张歆雅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他娘的扇我?!”
我捂着脸,打人不打脸,莫名其妙挨这一记大嘴巴子我也一时间也有点毛了,浑劲儿上来了还真不怵什么,大吼道:“有本事滚出来!”
然而,四周并无动静。
倒是张歆雅的面色很诡异,指了指我的脸:“你脸上有个鞋底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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