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断喝,一掌……
?一位曾经从武堂出走,正大光明走出花船的大门,唐景生都得陪着笑脸,如今又不知付出多大代价,小心翼翼的将之请回来镇场子的高手……就这么没了!
?当那具庞大的尸体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格外关注了一下唐景生那张脸。
?只能说,表情真的很精彩。
?迷茫、呆滞、震惊、愤怒、担忧……
?只恐他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何等滋味,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相比较下,我师父仍旧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甩了甩干净的没有沾染一点血迹的手,望向唐景生:“下一个,谁来?”
?唐景生的目光四下逡巡,在人群中寻觅着,这里除了四门十二堂的高层外,有很多从武堂出走的高手,每每当他在人群中寻觅到一个自己千辛万苦请出山的高人,见对或闭目不语,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或充耳不闻,目光不肯与他接触,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注视,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正当踯躅之际,一个披头散发,须发花白的老人忽然站了起来。
?这老人倒是没有巨山那咄咄逼人的态势,沉默了一下,道:“我名吕晟,避世已有一甲子,习武大半生,也曾随你们修行之人实证实修过,今日向你这位道家天师讨教一番。”
?言罢,这老人缓缓从人群中走出。
?唐景生看到这老人站了出来,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看来他对这人还有颇多期待。
?我师父盯着吕晟看了片刻,忽而摇头道:“我见你一身内气也算清正,何苦要掺和这趟浑水?”
?“这世间哪里不浑浊?”
?吕晟笑道:“子孙后代的饭碗都被人砸了,哪怕只剩一把老骨头,也总要出来搏一搏!”
?我师父没说话,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吕晟明显既是个内家武人,内修着一口气,偏偏还学了些修行之术,此刻精气神内敛,隐隐竟与那口内气有相合的趋势,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却变得厚重而内敛。
?这绝对是个高手!!
?我心下一惊,大致揣测一番,觉得这人恐怕有东北四大门几位掌柜的能耐了,即便是撞上了白老太君、黄太爷等人也得有一番龙争虎斗,完全有和半步天师对抗一番的能耐,难怪我师父会对他高看一看了。
?二人摆开架势,吕晟的气势节节攀升,眼看即将发动,忽的,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右侧的绿植深处传来。
?“晟儿,你且退下吧,这张天师功参造化,现如今的玄门世界恐都没几个人能制他了,不必平白送了性命。”
?那声音实在是太苍老了,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的,犹如一位齿发脱落的九旬老人在艰难表达一样。
?吕晟听见这声音,面色一变,随即转为狂喜之色,冲着那绿植连忙下拜:“太爷爷,您老人家竟然出关了?”
?不仅是他,就连唐景生的脸上都闪过惊喜。
?“这是来了个不速之客啊,有人要横插一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