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怡醒来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头痛欲裂,她只觉阳光太刺眼,撑起来伸手去拉帘子,那窗帘的陌生触感把她彻底惊醒了。
被人绑架了吗?难道?她缩回手来摸摸自己身上,裙子还在,内衣也都好好的。
她松了一口气。环顾周围,床上就一套深灰色的床品,好像是新换的,有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范清怡支起身子来,眯着眼睛往窗外看去,那外面的街景是她熟悉的。
想起来了,这不是她的公寓,是白戈的。
她终于记起昨晚在网约车上拨通了白戈的视频通话。手机就在床头柜上,一翻微信记录,那个视频通话时长33分钟。
怎么会?都说了什么啊?完全记不起来。
高跟鞋整齐地摆在角落。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床脚还放了一双一次性拖鞋。
白戈太靠谱了。
范清怡穿上拖鞋,走出卧室门。
这是个小两居的公寓。客厅是白戈的植物园。那他昨晚是在书房睡的吗?
她扶着额头走过去,抱歉地敲了敲书房门,没有人应。推开门,沙发上果然有一条毯子。
等他回来再好好谢谢他吧。
正准备回自己的公寓,门开了。白戈手拎一大包早餐回来了。
“宿醉是最难受的。你回屋洗漱好过来吃吧。”白戈的声音温柔贴心。
可是范清怡连头都不敢点,太阳穴要爆炸一般。
白戈把她送到门口。
范清怡感激地摆摆手,回自己屋里了。忍着头疼洗了个澡,冲掉一身酒气,换了t恤和运动裤。
白戈见她过来了,立刻去厨房揭开蒸锅。原来他把外卖盛进瓷碗里,放入蒸锅保温了。
看到书房小桌子上四五个洁白的瓷碗,有小米粥,有鸡蛋,咸菜,馒头,还有沙拉,范清怡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她不想被他看到,坐下来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眼泪落进粥里。
吃好了,白戈把碗筷收拾了。范清怡站在厨房门口,迟疑了一下问道:“昨晚我怎么了?我不太想得起来了。”
白戈淡然一笑:“你在车上不舒服,给我打了个视频电话,让我来接你。然后你就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