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去,范清怡回到倪府。老太太去了一趟缅甸回来,也倍感疲惫,暂时收起了外出的心思。
两人终于开始正儿八经地开始言语治疗了,每天两次集中学习。
范清怡按照杜嵩给的步骤和方法,由浅入深地帮老太太练习发音,回忆词语。
“这是什么?”范清怡拿起一把梳子。
“b(梳子)。”老太太想了半天,还是用英文答。
“这个呢?”范清怡拿起一本书。
老太太张张嘴,想要发音却发不出来。
“sh-uuu”范清怡教她。
“书。”
“对。书。这个怎么说?再想想。”范清怡又拿起梳子。
老太太眨眨眼表示不知道。
范清怡指指书,说:“和这个一样。”
“书。”
“对,这叫梳子。这个动作,就是梳。”
“我在做什么?”范清怡一遍梳头一边问。
“梳。”
“对。梳的是头发。梳头。”
“梳头。”老太太费劲地重复着。
“窗外那绿色的是什么?”范清怡指着窗外的大树又问。
老太太这次有点明白了,说:“sh-uuu。树!”
“对!树!”范清怡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我给你‘竖’个大拇指!”
就这样,一个音一个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
“上午的任务完成了。下午我们再练半小时。”
“等我的两个重孙回来了,你一起教我们三个得了。”老太太说。
“他们多大?”范清怡听她提到倪晟均的孩子,好奇地问。
“双胞胎。两岁了。在美国生的,中文都不会说呢。”
范清怡点点头,也不好意思接着问倪晟均的私事。
“晟均哪里都挺好,就是这感情关系老搞不好。”老太太八卦上了。“你不是会算命吗?能不能看出来他下次结婚好不好?”
“我没那个本事的,我要是那么厉害,我自己就不会那么失败啦。”
“谁还没碰上个错误的人呢?”老太太笑着说。
就这样聊着学着练习着,大半个月过去了,老太太的中文有了明显的进步。一开始发音不准确,词儿老想不出来干着急。慢慢地,简单的词句能说了,日常用语不成问题。合府上下都看出了老太太语言功能的改善,都对范清怡的耐心引导十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