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微泛明,外面传来一声声鸡叫。
南观睁开眼睛,昨晚没睡好,她有些头疼。
出去时家里的人还都在睡觉,甚至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谢宝熟睡的呼噜声。
打开手机,她发现这片地方太过偏僻,没有一点儿信号。
她洗了把脸,准备出去转转,昨晚回来时天都黑了,她还没好好看看这个村庄。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南观走上了一个小土坡,站在高处俯瞰全村。
往回走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一阵敲击声。
南观向着生源地走去,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靠坐在墙角。
女人看起来神志已经模糊了,只知道攥着手里的石头一下一下往墙上磕去。
南观直觉感到不对劲,小声叫女人:“哎,你在这儿干什么?”
女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继续麻木的用石头敲击墙壁。
“你怎么了?”南观稍稍提了点儿声音,继续问女人。
女人这次才听真切,她急得想站起来,却忘记自己浑身无力,又倒了下去。
南观隔着窗户对女人说:“接下来我说问题,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
“你是被拐卖来的吗?”南观问出了自己的猜测,女人缓缓点了点头。
“你们一共有几个人被卖到这里?”
女人用手里的石头敲了四下墙,南观明白过来。
“都在这一家吗?”南观又问,女人流着泪水,摇了摇头。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不耐烦的怒骂:“敲敲敲,你再敲都没有人来救你。”
“我把你买回来,你就别想着跑,不听我话打死你。”
男人开门走了进来。
南观离开窗户跟前,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她毫不犹豫向村外走去。
这里的路蜿蜒崎岖,要是没有人引导,指定走不出去。
她自己也是多亏了原主十几年的记忆,才能由村子走到大路上来。
终于走到了公路上,她掏出手机,这里有两格信号。
手机上短信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全是陈冬青给她打的未接电话。
还没等她回过去,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姐姐,你今早一直不接我电话。”
陈冬青抱怨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正说着,一辆公交开了过来,带起了路上微小的灰尘。
公交在站牌跟前停下,陈冬青背着书包由车上跳下来。
南观不由一叹,挂断了正在通话的手机。
小黏皮糖就是小黏皮糖。
再怎么甩都甩不掉。
陈冬青一下车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南观,欣喜的蹦了蹦,跑过来问:“姐姐你是来接我的吗?”
看着陈冬青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南观没忍心说她是来找信号的。
这次她没有将陈冬青送回去,这种情况下,她认为陈冬青跟着自己最安全。
谁也不能保证那个招待所里没有人贩子。
南观趁着有信号,给杨杰打了个电话过去,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了。
“怎么大忙人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杨杰知道南观这段时间回老家了,问:“是不是你家小孩要我照顾。”
“我才不是小孩儿。”陈冬青气呼呼说道。
“哎呦,你不是,你就是把你姐姐看的牢。”杨杰打趣陈冬青。
陈冬青的耳朵迅速染上了色,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