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祝余醒过来一眼就看到躺在身旁的南观,南观的睡颜恬淡,呼吸均匀的洒在他脸上。
女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想来七月七日的影响终归还是有的。
他侧躺着身子,将女生脸上一抹凌乱的发丝别再耳后,有些贪恋的靠了上去。
靠近时,他才发现女生眼角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痣。
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吸引的呢?
想起出世前,族长对他说的那番话,他想,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将女生搂在自己怀里,他又昏睡了过去。
“这种情况我没有遇到过。”再次醒来,棺材里已经没有了南观的身影,他缓缓起身,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玛丽或许知道解决的办法。”
“玛丽?”
“对,玛丽。”凯拉被召到宫殿后才知道自己离了狼窝,转身又跳进了虎穴。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跟着南观,她不会受到强迫。
她所求的不过是能和自家那个傻蛋过的安稳,现在不就刚好,只要衷心,就不用担心其他事。
“姐姐。”祝余从棺材出来,看到了坐在房间内的两个人,他走上前坐在南观身边。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南观牵过男人的手,揉了揉他褐色的碎发。
加尔已经事无巨细的给她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通过古籍,她了解到,诅咒师的诅咒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
这种代价无法挽回,但她还是想试试。
说不定呢?
她不会眼睁睁看着男人生命力逐渐流逝的。
祝余没有打扰两人的谈话,乖巧的坐在一边,为了女生揉的方便,他还把头微微靠向女生肩膀。
“玛丽家是医药世家,别看她人不着调,但医术了得。”
“你先回去。”南观吩咐,“把玛丽带到拍卖场,我赶晚上过去一趟。”
她能感觉到男生由内而外的虚弱,这件事耽搁不起。
“什么!”玛丽脸上是止不住的惊讶,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你别是诓我吧!”
现在还有诅咒师,这怎么可能?
“你就说能不能治?”凯拉被这一声震的耳朵疼,她揉了揉耳朵。
“这我怎么治?”玛丽翻了个白眼。
要是能治诅咒师至于灭绝嘛。
这不就是和天争命。
她还想多活两年,可没那么大本事。
“之前你想买下来的祝余。”凯拉提示道,“就他,他就是诅咒师。”
玛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那个小美人?你在哪找到他的?”
凯拉可谓是拿捏住了玛丽的七寸,玛丽这一生,唯美男与热闹不可辜负。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知道他在哪儿还不给小姐妹说”玛丽碎碎念,嘴上吐槽个没停。
凯拉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玛丽,等她说完。
要是不满足她的倾诉欲,这件事就别想谈下去。
“你看,你看我也要说说你,当时说好我和城主自由竞争的。”玛丽嘴炮不断输出,“好家伙,最后被别人捡了个漏。”
关键是,这女人明明知道美男在哪,还瞒着她,这怎么能让人忍得下去?
“你不知道,我想美男想的少吃了两碗大米饭!”
凯拉嘴角抽了抽,那我看你怎么还不瘦反胖了呢?
这话她放在心里,没有怼出来,要不玛丽只会越说越来劲。
看着玛丽一个喘气,她终于参上了话,“所以现在能治吗?”
“能!”玛丽中气十足,“少一个美人都是我的损失好不好。”
不就是与天争命,这事儿,她干了。
傍晚,南观带着祝余走进拍卖场,拍卖场外面已经站上了好几排卫兵。
外面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