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南观踢了一脚凳子,说出口的话好似带着冰棱。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去过麦垛子。
你倒是比我还清楚。
宋瑶吓得缩了缩头,小声回答:“就前些天,我遇到了好几次,你还和迟知青在田埂上拉拉扯扯的。”
拉拉扯扯这件事倒是发生过,那次南观还把迟闻揍了一顿。
“南观,你真和迟闻处对象了?”经过上次宋瑶掉进河里的事后,宋学义已经不再偏听偏信了。
“没有。”南观斩钉截铁。
吃软饭的男人要来干嘛?
给我提鞋都嫌他脏。
杨翠花在一旁小声嘀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南观没做过这件事还怕人说?”
“那我说你家宋瑶搞破鞋你乐意听?反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李容芳一句话把杨翠花堵了个哑口无言。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能感同身受,就都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一想到那些嘲讽的眼神,宋学义气就不打一处来,冲着满屋子的撒气。
“不管有没有,你的亲事就别想自己做主。”
南观下巴一扬,没把这点儿怒火放在眼里,倔强道:“我不!”
我堂堂一个鬼王,婚事还能轮到你做主。
阎王都不敢说这种话。
瞅见南观不屑的眼神,宋学义啪啪的拍着桌子,手心拍的通红,“你老子都要听我的!”
别说你一个丫头片子了。
这会儿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有知青提倡自由恋爱,但在他看来那都是屁话,他们村大部分可都是包办婚姻。
“还有你!”
宋学义被南观惹得气不顺,转头骂向宋瑶。
“你个没脑子的,就算你堂姐真处对象了,你就不能捂着藏着回来给我说,非要学个大喇叭,村东头说了村西头说?”
他一手摸过老瓷碗,砸在地上,溅了宋瑶一腿水。
“哎呦,你个天杀的,摔碗干什么?”何春芸没想到自己老头子火气上来,损坏起财产来。
肯定都是和大伯公学坏的。
“闭嘴!”
宋学义当家做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这会看谁都不顺眼。
能花看了眼二房,又看了眼三房,开始算计。
要是这样闹下去,分家肯定指日可待。
前两天还有媒婆来提亲,他们家建设年龄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掐了把自己男人,她使了个眼色,冲建设努努嘴,意思让他再加一把火。
被自家男人拍掉了手,瞪了一眼。
老实玩意儿,她在心里暗叹。
男人不靠谱,只能她自己上了,“公爹,我说句公道话,南观处对象这是个没影儿的事,现在操心也没用。”
操心也该宋国明操心。
“倒是咱们建设,再不结婚就不好结了。”
宋国正这会儿不知道是要赞一声媳妇猛还是骂一声莽了。
长那俩眼睛是出气儿的。
父亲都气成那样了,还要把建设往里面扯,这不是找骂这是干什么。
果然,宋学义被气得不光是拍桌子了,整个脸都看起来有些狰狞,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边儿去,就你一天事多。”
他现在是逮到谁骂谁,肚子里有一股火,直往脑门上冲。
“我事儿多?”
能花越想越气,甩掉丈夫拦着的手,同自己公爹理论起来。
“二房男人参军,三房男人在城里工厂做工,就我们大房一家任劳任怨,留在村里种地,到最后成了我事多?”
她想到自己从嫁过来就没好好歇过一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们大房平时当牛做马,现在婚都结不起,分家,这家必须分!”
撂下这句话,能花转身走出堂屋,宋建设追了上去。
“你……你们……你们好哇!”
宋学义被气得直翻白眼,他憋着一口气,询问自己大儿子,“国正,你说,你是不是也想分家?”
“哪儿能呢。”宋国正拍着老父亲胸膛,给他顺气,“我可要养你老的。”
躲在窗外偷听的能花擦干了眼泪,气愤的走回房间。
猪队友!
三房因为南观肯定也想分家,这么好的时机,被宋国正又送回去了。
她带着宋国正就像是拖航母,没见过这么拉胯的人!
【作者题外话】:白天:游戏真好玩,嘿嘿嘿。
晚上:码字码到手抽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