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这句话,沈月下的语气温和了些。
“你对你师妹还挺不错。”
裴漱道:“师妹自由体弱,不能修炼,当然要多加照顾。”
沈月下笑了一声,他似乎是突然起了谈话的兴致,也可能是许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
“你们这些当师姐的是不是日常都要这么操心。
我也曾经有一个师姐,性格冷淡的很,平日里话都不会多说两句,我自小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人怎么会冷清到那一种地步,以后怎么可能会有人做她的道侣,见到我了只会干巴巴地问一句这些日子修炼如何,再不会多说几句其他的。”
说到这里,沈月下摇头失笑。
“我每一次去见师父的时候几乎都会碰见她,起初的时候也有些怕,后来就是烦每次都得变着花样的回答她的那几个许多年都一成不变的问题。”
裴漱斟酌着开口。
“前辈的师姐或许只是不善言辞,应该还是很关心前辈的。”
“你说的不错。”
沈月下自顾自的点头,他一手自顾自的敲击着身下冰凉的铁索,遥望着翻滚的灰色雷云,漂浮在空中地黑色发尾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身上笼罩着经年不去的寒意。
“要不是我师姐,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裴漱这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好在沈月下本来就是在自言自语,不用她接话也能自顾自的说下去。
“可是我师姐最后倒霉,将自己的终身断送在一个混蛋可以。”
说到这里,沈月下原本带着笑意地声音变得阴森森地,像是对他口中地那个混蛋存在着满满地意见,只是奇怪的是,话语中却没有多少恶意。
裴漱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她正以为沈月下还要继续说下去,谁知道忽然感觉身上一轻,那极具压迫力地神识已经消失了,只留下空中地蟠龙玉,还在静静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