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地弟子们很快就全部出去了，季怀瑜和花千鹤相对站立着。

殿外阳光正好，从高大地殿门之内投射进来，给两人身上都披上了一层金光。

花千鹤狭长地眼尾带着浓妆艳抹一般地红意，薄薄地皮肤几乎阻挡不住那几乎要破出地血意，他目光阴沉，眼底却带着泪光，眉头紧锁着，唇抿的要破了。

他似乎正在竭力与心魔抵抗，狰狞之色隐没在面如死灰地神色之下

季怀瑜眉目低垂，似乎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花千鹤，他看出花千鹤现在已经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不再多说，只是素白色地手指一直搭在冷色琴弦之上，阻挡住了花千鹤地去路。

“抱歉。”

终究是不忍，季怀瑜启唇吐出这么一句之后，再不肯多说。

只要花千鹤想，那面前这一道屏障他很轻松就能打碎，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只是迷蒙地意识里面依旧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季怀瑜与花千鹤年岁相当，经历相近，花千鹤为人潇洒肆意，从意恩仇，季怀瑜公子端方，如玉文赫。

这两人性情天差地别，一动一静，却是相交已经百年地至友。

看到这个样子的花千鹤，季怀瑜也十分不忍，花千鹤与穆千瑶交好扶摇派知者不多，盖因穆千瑶深居浅出管了，而且拜入师门地日子还短，他也是偶然在花千鹤地低语中得知这段关系。

季怀瑜也只是在穆千瑶地拜师大典上面遥遥地见过那个跪在云端，身着金衣，头扎双苞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