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大大的一圈,都没有找到。
边找边寻思,这怎么办,没有裤子怎么回家?
吴远中四下眺看,周围安静如常,空无一人。
他仔细回忆,又走到自己刚才放衣裳的地点。
“没错呀,刚才就在这里,这垂下的树枝还是我折断的,现在,这折断的树技还在,衣裳却不见了”,吴远中寻思。
“真奇怪!”吴远中自言自语:“怎么办呢?”
想了想,他又跳进河里,但不敢朝远处游了,就在离岸边很近的水里待着。
盯着岸上看,一方面是看着自己的褂子,别再没了。
另一方面,是看堤坝上会不会有熟人经过。
如果碰到了熟人,可以让他回去通知二哥或父亲,让他们送衣裳过来。
吴远中是望穿了秋水呀,眼晴都要望穿了,也没见一个人影。
也难怪,这大中午的,太阳正毒,谁没事朝堤坝上来呢!?
等了许久,眼看太阳已经偏西,吴远中露出在水面的半截身子,被太阳晒的发烫。
放在水里的手上,都已经泡的发白,手指上的皮肤也皱了起来。
却一直不见人来,“算了”,吴远中想,就这样回去吧。
他走上岸,摘下树上的褂子。
左右比划,围在腰间,感觉怎么都遮不住。
他把褂子的领口围在腰上,拉了拉,从侧面把纽扣扣住,然后又把两个袖子系在扣扣子的那边。
左右看了看,凑合吧,像个紧身直筒裙一样,最起码不露这么明显了。
只见吴远中赤着上身,下身裹着褂子,走上堤坝,小步小步的朝家走。
因为太紧了,步子实在迈不大。
走了一会,吴远中还是感觉有点露,他又下到河边,前面有片芦苇,
他折了一大把芦苇,连杆带叶的,抱在身前。
“这样就好多了”,吴远中自言自语的说。
他不走大路,先在堤坝上一直走,
从一个平时不常走的小路下了堤坝,七拐八拐,终于快到自己家了。
路上碰到两个熟人,别人也没在意。
别说赤着上身了,就连吴远中奇怪的抱着一大捆芦苇杆,都没有人问一句。
这个东西河边随处都有,村北的大塘边也有,如果见别人拿,吴远中都会奇怪别人拿这个干什么。
但现在自己抱着一大捆芦苇杆,还赤着上身,碰到的两个熟人,根本就没人问一句。
也没有人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吴远中想:“其实别人没那么在意你,只有自己才在意自己,只有自己才认为别人在意自己。”
因为吴远中平时从不赤着上身出来,他感觉不好意思。
感觉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从今天的事来看,是自己想多了。
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
终于,就要到家了。
吴远中舒了一口气。
他没有去前院,径自来到后院。
吴远中推开院门,放下芦苇杆,就朝堂屋走。
三姐竟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一见到吴远中,就很奇怪:这远中怎么穿成这样?
吴远中有点不意思,朝三姐点点头,尴尬的笑笑,
弯着腰,两手护在裆前,斜着身子与三姐擦身而过,就朝堂屋里去。
三姐张嘴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吴远中就与一个人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