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知道。

老马眼中的光彩其实已经逐渐黯淡，但在夕阳的照射下，依旧熠熠生辉，金光闪闪。

草皮吹动，淡淡地起伏。

夕阳余晖，落在一个年轻人和一匹将死的老马身上。

但秦风的战友，也不光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的战马，他的刀，亦是他的战友。

今日和这匹老马相识一场，秦风愿意送一送。

秦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老马的头部。

“一路走好......你赢的，很漂亮。”

秦风低声说了一句，老马的眼皮终于最后垂了下来。

一时间，在场之人都久久不语，仿佛在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生气勃勃和大限将至，象征着无限新生的太阳逐渐垂暮，生与死交织在这里。

年轻人沉默，老马亦无声。

老马的眼皮沉重不堪，渐渐失去了最后的光亮。

“妈的，装逼犯！”叶鹰扬对着秦风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虽然秦风早就已经离得很远很远，身形已经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点。

但这依旧无法组织叶鹰扬在背后辱骂秦风。

没人明白，一匹马死了，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如此悲壮。

秦风明白，但已经不需要多说。

叶轻眉挥了挥手，有些心烦意乱：“别再说了！你这时候说这些，人家能听得见？”

叶鹰扬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又能如何？听得见听不见都一样，这小子就他妈是个爱装逼的木头，油盐不进的，除了装逼别的话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