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开始闭目养神。队伍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蛇似的,游走在山谷腹地,此去临边城至少需要五六天的功夫,钟延玉换回了男儿装。
主仆二人脸上都戴着铁质面具,旁人看不清两人的面孔,萨斯对外称是行商好友。
夕阳西下,队伍行驶到一处荒山中,停顿下来,堆起来篝火。
“我们先在这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萨斯对钟延玉说道,天了。”
钟延玉闻言点了点头,也帮人弄起来篝火,准备食物,一般人出门带的都是干粮,用火烤一烤就着热气吃。
而萨斯是个会享受的,又是一国王子,有条件让护卫给他烧饭做菜,甚至拿来了上好点心,就坐在搭建好的帐篷里面。
“这是我在京城买的,一起吃。”萨斯将点心放在了桌子上,招呼过来主仆,深邃的面孔上滑过一丝暗色。
天鹅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心猿意马得想个办法,让人愿意和他睡觉。
钟延玉不怕他乱来,只是喝了口水,白皙如玉的脸不动声色,“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方才刚吃完了晚膳,他比较担心的是今夜要和萨斯共同住在一个帐篷之内,可队伍带的帐篷不多,他若和他人一起,也怕暴露身份。
“这房间有两张床。”萨斯看他畏手畏脚的模样,眼眸含笑,“若是你想和本王子一起,本王子随时为你敞开怀抱。”
钟延玉闻言,瞪了他一眼,萨斯不在意地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我没半点邪念,别说你,我自己都不信的,既然你打算和景孤寒断了,不如随我回吐蕃,保准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本王子还缺个王子妃。”
钟延王面容清冷,起身整理了另一侧床铺,红唇吐出一句话,
好端端的,跟他画什么大饼,都是千年的狐狸。萨斯拿起酒仰头大喝一口,那双褐色的眼眸却是紧盯着钟延玉,像是看着猎物的眼神。
“那可不一定,吐蕃王可做不了我的主。”若是这么聪明的人陪伴在他身边,别说一个吐蕃,说不定其他小国也要让他三分,z7。
以钟延玉的身份才识,一个王子妃算得了什么,若是能臣将才,十个太子妃都抵不上。萨斯是个有野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忍辱负重,一步步走上高位,现在吐蕃中的其他王子被他斗得死的死,伤的伤,甚至本人成为了大权在握的耶鲁王子,连他父亲都要避他三分。
钟延玉不欲与他多言,两人的根源在于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此时外面一阵声响,萨斯阖上眼眸了休息。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钟延玉坚定不移地离开了京城皇都。
而皇宫当中,景孤寒大病了整整七天,他面容憔悴枯槁,手上捏着红玉戒指,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七天了,钟延玉一点消息都没有
景孤寒的身体状况让太后很是担忧,看着对方的茶不思饭不想,心惊肉跳,不得不每次都前来叮咛嘱托前来与她用膳。慈宁宫中,景孤寒味如嚼蜡,眼神空洞。
“皇儿,这后宫有这么多的女人,为了一个男子闹到这般地步,实在是不值当。”太后苦口婆心。
她都一把年纪了,只想享个子孙福,孙子还没有便罢了,自家儿子可不能垮了。
钟延玉也是,好端端的寻什么死不就是皇帝多纳了些妃嫔吗!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
她看不惯钟延玉,却怕自家儿子因为钟延玉的死出事。
而此时段建平在外求见,景孤寒听到太监的传话,立即说道:
太后见他饭都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心中叹了口气,也吃不下去了,和他移至前厅去看看情况。
“那些人审问得如何了”景孤寒的眼眸沉沉,在钟延玉失踪的第一时间,他不仅封锁了皇宫,还派人将中延玉宫中亲信全都抓起来。锦衣卫的重刑之下,他就不信逼问不出钟延玉的下落。
“皇上,臣等连夜审问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皇后娘娘的亲信,但是他们均说不知晓皇后娘娘下落,说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赏赐了他们许多珍宝,最近一次命令便是给他们说以后不用服侍在他身侧,
段建平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完这句话,更是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就等着皇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