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影流并非宵小之辈,若您执意不给,臣也不会说些什么,不用找借口来敷衍臣。”钟延清自嘲笑了笑,压低了嗓音,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话说道:
“反正你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卑劣无比的小人!让我活得像是个笑话!”言罢,他迈出了钟府大门,大步离开,上了另一辆马车。
景孤寒的心脏骤停,僵硬地想要拉住钟延玉的手,那人却没给他挽留的机会,甩开了袖子,没有回头。
他没有这么想钟延玉这般想他吗不该是这样的,他没有想伤害延玉的。男人的双眸中落寞和不可置信交杂着,伸出去的手停顿在空气中。影六也不知是该跟随而去,还是留在原地。
“让他上车吧”景孤寒闭上眼眸,妥协道。影六知晓不能把人逼急了,默不作声,只是他却和钟延玉上了同一辆马车。
“陛下一一”暗卫见他久站不动,不由得提醒,‘天色不早了。”
景孤寒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他依日选择和钟延玉同乘一辆马车。钟延王正闭目养神,而影六则是给他扇风。见状,景孤寒忍不住道:献殷勤献到了他的面前,这个奴才真当自己不存在
“陛下,草民只是心想皇后怕热,马车炭火烧得太旺了些,这才给他扇扇风。”影六恭恭敬敬地说道。钟延玉掀开眼帘,望了他一眼,“陛下,影流是好心,况且臣感觉并无不妥。”两个当事人都没觉得如何,景孤寒自然不好多说,只是他的心依旧是提着的。
他不想看延玉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
景孤寒从未觉得回宫的路如此漫长,他恨不得当场将影流给丢出去!
这份煎熬在抵达皇宫的那刻,才停了下来。
景孤寒下了车,朝马车上的人递手,想要搭他下来。
徐沉默默停下脚步,低垂着脑袋。朝思暮想的青年就在眼前,可那袭青色身影却不是属于他一个阉人的。钟延玉是皇后,而他一七加的权利都来自于景孤寒。
他们注定是对立面。
“娘娘。”影六伸出手,钟延玉搭上他的手下了马车,无视另一侧的景孤寒。
周边的宫女太监瞧见了,如同鹌鹑一样,偌大的队伍寂静无声,暗卫也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景孤寒收回来手,那双眼眸沉了沉。影流成了皇后娘娘的心腹,虽为琴师,但只为皇后一人抚琴,日日前去乾清宫中,格外频繁。
景孤寒处理政务,每日过来乾清宫之时,总是见到那抹暗色的人影。
他以为钟延玉只是想气自己罢了,虽明白这个道理,可每次目睹两人的亲密,他还是有些生气。调查过影流的背景,是钟府1l从的儿子,后仆从赎身出去,又经商成了富人,行商途中遭遇劫匪,只剩影流一人存活。
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一一
“陛下万岁万万岁!“瞧见景孤寒过来,影六和乾清宫的仆从立即行礼。软塌上的青年张开了双眼,只是没有动作,瞧了景孤寒一眼,便又阖上了。但没有人敢提醒他规矩。宫内众人都知晓景孤寒免去了钟延玉的行礼之举,也知道景孤寒对钟延玉的宠爱。
“都起身出去吧。”,男人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