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成大器的花瓶,真不知道哪个人寻她做探子江心月暗自鄙夷地看了看对方,随后收回来视线,冬日绵绵,她们这些匈奴来的美人倒是不用做苦力了,1旦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能够接触到皇宫的机密,她们连景孤寒的衣角都碰不到,更遑论什么辛秘了。太监宫女们也都知晓钟延玉的得宠,也没有其他妃嫔,左右便没人关注她们这些美人,日子也是不咸不淡地过着。
江心月可见不得钟延玉如此快活,她心中的恨意无时无刻不在燃烧,她嫉妒钟延玉,凭什么对方出身高贵,不染尘埃她虽为末流世家庶女,可也是凭着自己的手段一步步走到人前,她付出来多大的努力!而这些人永远都是这般狂妄自大,凭什么她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东西,钟延玉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
江心月找上了匈奴族埋藏在皇宫的眼线,也是昔日就救下她的老太监,让她助力自己,她自以为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的脚步。
后宫之内,钟延玉敛眉垂眸,这几个匈奴美人,看起来似乎都不简单呀”后宫毕竟还是他管着的,这一点从未变过。
上一次落水事件发生后,他就令荀灰盯紧了那些美人,有些毒蛇就是不得不防,可他听到其中有个美人肖像江心月之时,便皱起来眉头。
昔日江心月喝了毒酒后身亡,毁容丢进了焚尸炉当中了,现下怎么可能还活着他并未放在心上,但那些个探子的确麻烦。
他的眼帘垂下,突然有了办法,“荀灰,你过几日借口皇族宗庙需要打扫,将她们几个派往宗庙处,仔细盯着,特别是汗珠儿。”这个女人确定是探子无疑了,他自然不会留她,只待是得用她传些假消息回去。
钟延玉思量着,他也知道景孤寒肯定也知晓了汗珠儿的探子身份,恐怕有所安排,便静观其变。汗珠儿成为了一个靶子,多方注意力到了她的身上,反而为江心月活动争取了时间和机会。
这日,景孤寒正召见几位大臣商议来年开春春耕之事,大颂国稳定下来,先前的开商政策也极好,得趁这个时机发展农业才是,国力强盛、天下昌平才好。
只是谈论完国事,这些大臣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弄得景孤寒眉头皱起,脸色沉了下来,朕尚且在壮年,皇嗣之事何必着急你们一个两个的是怕朕不出事!”
赵丞相跪在地上,朗声说道:臣等并非此意,只是历代以来,皇帝而立之年,都需要有储君才是,而陛下后宫如今都没有一位皇子,臣等唯恐出事,这才大胆谏言,也是希望陛下能够慎重考虑,太子一事不可不谓之国家大事,若是皇上你有个好歹,朝堂也不至于紊乱,重权掌于他人之手呀,陛下!”
赵丞相是自己的心腹,景孤寒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这天下社稷着想,可皇嗣一事未免太过着急了些,他后宫没有皇子又如何大颂国其他王爷的子嗣未必不可,只是他还在筛选人才。
“皇嗣之事,朕心中早有想法,各位爱卿不必担忧。”景孤寒抿了抿薄唇说道,那双眼眸看向了为首的赵丞相。
“朕知晓你们的担忧,可皇嗣之事本就不可操之过急,朕打算从诸位王爷子嗣当中挑选,没有这般来能找出来人选。”闻言,各位大臣不禁愕然,先前他们以为钟延玉召些王爷子嗣入京,是钟延玉自己想把那些王爷子嗣立为储君,待到后面景孤寒重新掌权,那些大大小小的皇嗣也被遣送回王府,他们以为景孤寒还是想要自己的子嗣的。
偏生对方又专宠钟延玉,让他们大惑不解:
现下,原来对方竟然真的考虑用王爷的子嗣做继承人
他们心下骇然,赵丞相忍不住劝了劝。
“陛下,倒也不用如此,你未必没有子嗣哪怕不选秀女,找宫中一两个貌美宫女诞下子嗣也无妨,这王爷的孩子从小便不培养为君之道,怕是将来难登大位,何况他们终究是不如自己亲生养育的若不是身体问题,哪个皇帝会让自己兄弟的孩子继承大统,这其中牵连的可不只是一丁半点的人脉,即使登上帝位了,也还要防着王爷一脉的人。
景孤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上一辈子选的景邱辞还算是家世较为清白的,良亲王的嫡次子,良亲王性格还算敦厚,朝中也没有多少党派,加上景邱辞还未曾婚配,院中的人也算干净。现下确实可选之人太少了,他也有些疲惫忧虑,他甚至考虑,若不然景邱辞做储君虽说对方性子太过中庸,外强中干,但只要守住这大颂国土,他也不指望对方做出什么功绩,只要不是暴君、昏君但一个中庸的帝王,只会养出中庸的国家
上辈子,不知道在他走后,景邱辞把大颂治理成了什么样他先前也放权过给景邱辞,只是对方畏手畏脚的,这才能还不如他底下的大将赵丞相,他又如何不担忧想到这,他有些头痛了,揉了揉额角,肤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你们先退下去吧,朕自当会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储君。”
他又将主意打到了孝亲王和恭亲王的两个小奶娃上面,若是他们两个从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培养,哪里会不成器可惜孝亲王妃和恭亲王妃不给他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