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陆翊宸臭美得很，每天出门都要搞搞发型，可方才那人却留着短寸头，头发两侧都推平了，发顶长度大约也就两三寸长，褪去年少时的青涩已然变成硬朗的形象。

她反复念着他的名字，跌跌撞撞地追到外面时他已经上了车，她站在医院门口张望着，可那个角度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

不过，坐在后座的季晴倒是看得很清楚，只见她抱着刚刚的那个小女孩逗玩着，紧接着汽车就发动了飞驰离去。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无声地啜泣着，呆呆望着车子离去的背影。

她还是慢了一步，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即便没有清楚看到五官，她也断定那就是陆翊宸，大约他也不想见到自己吧，现实中哪来那么多痴情等待的戏码啊！

取完药的乔方睿回到原地，发现程若凝不见了的他焦急地四处张望寻找，气喘吁吁地跑到外头，才看到她呆呆伫立在医院门口。

“怎么外套也不穿上就跑出来，等会又生病了！”他顾不上调整气息，连忙去到她身边把外套严严实实地搭在她身上。

看着她神情恍惚的侧脸，乔方睿担心地凑上前，微微弓下腰端详她的脸。

“怎么哭啦？”他心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牵强地笑着摇摇头：“没事。”

两人相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了，她的性子他早已摸透，能让她这么失神的除了那个她梦里经常唤着的人，再想不到其他了。

转脸他变得温柔了，安抚她道：“那我们回家吧。”

他小心地扶着她肩膀，待她坐上副驾驶后细心地为她扣上安全带，轻轻关闭车门后再绕到驾驶座上。

一路上程若凝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安静地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象，车窗上清晰地映出了她的面容，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悲伤，乔方睿余光关注着她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