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俱乐部老板都管得这么宽了吗?连队员参加个综艺都要亲自点名?”阮夏安皱着眉疑惑,就差在脸上写“我不理解”了。
“那谁知道呢?”话题涉及到老板,小格胆子再大也不敢瞎说话,毕竟他又不是老板的女儿。
人家阮夏安这身份,说出这话那是吐槽老爸,而他要是跟着插一嘴,那就是埋怨老板了。
回头要是再传到老板那里去,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那你去吗?”沈苏顾也不在意别的,只看着阮夏安问。
阮夏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板亲自点名,我能不去吗?你跟我一起是吧?”
“嗯。”
“那还好一点。”阮夏安小声嘀咕:“我爸又发什么疯。”
阮父当然没有发疯,也不是无聊闲的没事干跑去关心队员的日常,他是认真听从了倪医生的建议——
带病人多出去玩玩,多接触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对病人的精神状态会有很大的帮助,病情也会好很多。
要不是倪医生这么说,他又是真的疼女儿,不然怎么可能连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要亲自安排。
还不是想让自家小孩开心点。
当然,这些阮夏安是不知道的,她只觉得阮父最近对她的关注要多多了,估计是这几次病情恶化的关系。
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阮夏安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心态磨合,她早就没那么在乎这些了。
什么生生死死病病痛痛的,比起这些,她其实更难以接受的是家人的反应。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有一天忽然翘辫子了,阮父阮母会怎么样,还有她那些朋友,甚至是沈苏顾。
他们会怎么样呢?
总会难过的吧。
一想到他们会为自己的离开难过,阮夏安就忽然不想这么快翘辫子了,她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再撑几年,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告别。
而在彻底告别前,她也不希望别人为她担心,所以只要是阮父的要求,她其实很少不听的,但是细数起来,阮父对她好像也没什么要求。
从来都是她想干什么,阮父就支持什么,明明嘴上说着不行,胡闹,妥协的却比谁都快。
想学画画是,莫名其妙想退学是,忽然放弃画画也是,以及现在的打职业。
似乎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不管有多不符合一个学生该做的,阮父都会答应她。
这样的父亲,她自然也要为之考虑,只是一个综艺而已,让她去那她就去。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一直忍着那个傻逼表哥的原因,她知道阮母把那个傻逼当成自己的替身,精神寄托,又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不想自己死后,阮母连个寄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