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哪怕再不满,阮家一家还是和沈家一家碰面了。
在阮父眼里,沈家除了沈释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生出来的好儿子沈苏顾,其他没一个好东西。
而在沈父眼中那就更干脆了,阮家上上下下就没一个好东西。
两家交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是祖祖辈辈的事情了,周围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晓一点,此时见着他们碰上了,皆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不过他们注定失望了,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再怎么互相不喜欢,也只能打打嘴炮,而且就连打嘴炮都不可能像个泼妇一样劈头盖脸的互骂,多的是不显山露水的嘲讽。
“哟,一段时间没见,沈老弟看起来又老了不少啊,是青螺湾的项目累着了吧?这人啊做事还是要多歇歇,免得哪天一不小心猝死了都不知道。”阮父笑眯眯的伸手和沈父握了握,语气和善的仿佛什么老朋友见面。
“唉那没办法呀,青螺湾这项目太大了,我是真不想做啊,但奈何竞争对手们太不给力了,都是一群臭鱼烂虾,人家品牌方非要我做,没办法啊。”沈父也是笑眯眯的接茬,而阮父听到他这话眼角抽了抽。
周围不少竖着耳朵听到这对话的人也是各种直抽嘴角。
谁不知道青螺湾这项目被沈释收入囊中之前最大的竞争者就是阮揭政啊,这句臭鱼烂虾是嘲讽吧,是吧是吧?
虽然阮揭政这话跟诅咒没什么区别了,毒的很,但有了青螺湾最终落入沈释手中这一事实,总感觉阮揭政像是落了下风呢。
“唉,阮太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见自家老公占了上风,沈母语气也就多了几分得意:“多日不见,阮太太感觉气色差了不少呢,化妆品都遮不住了。”
“嗨,也还好吧。”阮母别了别头发,貌似不经意间露出了手指上那足足有鸽子蛋大小的粉宝石钻戒,“可能是我不怎么用化妆的原因吧,主要人天生丽质,就不怎么用那些东西,倒是沈太太你,妆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厚重了。”
“阮太太说笑了。”沈母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手似乎是不经意的扒拉扒拉了自己的包,露出上面代表着金贵和限量版的logo,似有所思的说:“这包好重啊,镶嵌了一百多颗钻石闪是闪了,就是拿久了手酸。”
“啊,还好吧,我有一个包上面镶满了钻石,少说有四五百颗,我倒没觉得有多重,就是太闪了过于招摇,背出去跟个暴发户似的,很没品位,我就扔仓库搁置了。”
阮母说着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惊讶抱歉的神色,说:“啊沈太太,我可没有说你跟个暴发户似的没品位啊,你不要误会。”
她虽然嘴上说着你不要误会,但面上得意的神色,就差在脸上明晃晃的写“我就是在骂你是土狗”了。
沈母嘴角一抽,毫无笑意的笑了两声:“呵呵。”
她迟早要撕了个小贱人的脸!!!
阮母:“啧啧。”
咋的,土还不让说啊?谁家还没点钻石似的,有本事比比谁家钻石矿多啊!
众竖着耳朵偷听的吃瓜群众们:“……”
怎么总感觉女人的战争更可怕呢。
比起阮揭政和沈释那边的明讽暗嘲,这边明显更加刀光剑影一点唉。
众吃瓜群众们心里嘀咕着,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下一处战场。
没错,鉴于阮家和沈家的关系,大家都默认了双方一家子都是敌对,包括他们的孩子。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聚会上一碰上,就是阮父和沈父吵,阮母和沈母吵,然后沈苏顾和阮夏安吵。